刘疾休惊叫道:“公子,你怎么啦?”
他从马上跌翻下来,奔向牛车,掀起轿帘,手又缩了回来,撑着肚子,拧紧双腿,大气都不敢出。
他听见肚子一阵轰鸣,便开始胀痛。他死死的咬着牙齿,鼓起眼睛,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呀,公子,我肚子疼。”
刘不去掀开轿帘,露出一张大汗淋漓的脸,哑着嗓子喊道:“我也是啊。阴明,快扶我下轿。”
“哎。”
阴明刚应声,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在地上翻滚:“公子,我,我肚子疼。我,我受不了啦。”
阴明从地上爬起来,弓起腰身艰难地奔向了树林。
其余的人也接二连三的叫起来,狼狈不堪地四处奔逃。
赶车的老汉也扔掉鞭绳,哎呀哎呀地跑了。
刘疾休一手护住臀部,一手支在车辕上,吃力地说道:“公子,下来吧。”
刘不去踩着刘疾休的腿跳下来,急切地张望了几眼,向左边的一片嶙峋乱石奔去。
刘疾休见刘不去隐入石林之后,才双手抱着屁股,弯起腰弹跳进了树林,躲在一棵老树后。刚脱下裤子,就放了一个响屁,炸出一滩稀屎,惊跑了一只野兔。
刘疾休暗自好笑。
一阵排山倒海之后,顿觉神清气爽,浑身舒畅。
刘疾休系好裤带,吹着口哨往回走。才走出十来步,已经干瘪的肚子嘭地又鼓胀起来,开始天旋地转地痛,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外蹦。全身都颤抖起来。
刘疾休双眼一闭,就地蹲下来,又是一阵天崩地裂的咆哮,然后一切又归于平静,详和。
刘疾休站起身,觉得有些乏力,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还没飘几步,下体的闸阀又要崩裂,赶紧蹲下。如此往复五六次,肚子似乎都被折腾累了,便安稳了下来。
刘疾休左摇右晃地走出林子,看见大家都瘫倒在路边,他也寻了一块石头,躺下休息。
“兄弟,兄弟。”
不知过了多久,刘疾休听见有人在叫他。他睁眼坐起来,才看清是几天前在夜人归见过的儒士。
“兄弟,你们怎么全在地上躺起,晒太阳啊?”儒士扫了一眼,路两边都是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但表情都很愁苦,“你们是不是被打劫啦?”
“没有,只是肚子疼。”刘疾休摇摇头,说道。他抬头望了一眼,就惊得跳起来,喊道:“真的遭打劫啦!”
车马全都不见了。
“快起来,快起来,我们的车马全都没啦。”
众人全部坐了起来,看过去看过来,没有车,没有牛,没有马,没有行李,只有人。
突然,阴明惊叫道:“公子,公子。公子不见了。”
刘疾休飞奔过去。
阴明脸色惨白,抖着双手东张西望:“公子,您在哪里?您别和奴才开玩笑啊,奴才开不起呀。”
桑梓安和蓝旭也奔了过来。
桑梓安满脸焦急之色,道:“我也没看见公子。你们有没有看见公子?”
众人都摇头。
刘疾休又看了看人群,没看到刘不去,也没看到哑叔。
刘疾休往林子方向瞧了瞧,心想,哑叔不会有事的。
桑梓安低头默道,突然惊恐地叫道:“莫非公子被山贼劫走啦?”
此言一出,桑梓安顿时头皮发麻,冷汗直流,头脑一阵波澜,身子就软了下去。
“先生,先生。”戚飞虎扶住桑梓安的腰,桑梓安瘫在他的怀里,已经晕过去了。
戚飞虎把桑梓安放倒地上。众人都没了主意。
隔了好一阵,桑梓安才悠悠地醒过来,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们找到公子了吗?”
众人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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