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荣卓气急败坏地嚷道:“你们是哪家的奴才,瞎眼啦,怎么乱放箭啦。”
嗖嗖嗖,又是几箭飚了过来,吓得霍荣卓趴在了地上,还在骂:“混蛋,你他妈再乱射,看我不剥你的皮。”
“隐蔽,全体隐蔽。”刘疾休喊道,他拖着刘莅彤纵身跃到一棵大树后,冲霍荣卓吼道,“荣桌,你别嚷嚷了,他们是杀手,快叫你的府兵就地隐蔽。”
众人纷纷躲到树后,或者岩石下面。
“杀手?什么杀手?”霍荣桌滚到一个灌木丛后,“大哥,这里怎么会有杀手?”
刘疾休刚想探头出去看个究竟,一枝利箭就直冲面门而来,他挥剑将箭杆截成了两断,箭头继续飞行,哚地射在了树身上。刘疾休捡起箭尾,吼道:“我怎么知道?别说话!”
刘疾休暗忖道,那些杀手真是神通广大,竟然追到猎场来了,胆子也太壮了吧。他翻转着手中的断箭,不由皱起了眉头。
刘莅彤紧紧挨着刘疾休,倒无多少惧色,睁着大眼睛疑惑地问道:“疾休哥哥,这又是谁要杀我们呀?”刘疾休把断箭递到刘莅彤面前,她惊呼道:“是荆王?怎么会?”箭尾上清晰地刻着一个“荆”字,与射杀小梅花鹿的箭完全一样。
刘疾休也很纳闷,刘寒风刚才不是走了吗?为何又派出一队人马来追杀自己?但现在不是思考为什么的时候,而是如何安全脱身。
那些射杀刘疾休他们的杀手,一边强驽利箭,一边噌噌往前扑。
绝不能坐以待毙。刘疾休也弯弓搭箭,时不时向敌方放出一箭。霍府的府兵都是从军营选拔出来的精英,英勇善战,他们也能凭借有利的时机,向敌方发动反击,有效地遏止住了敌方前进的步伐。
“荣卓,快过来。”刘疾休冲霍荣桌低声喊道,指指自己,又指指后面。霍荣卓点点头,明白了刘疾休的意思。刘疾休取下自己的头盔扔出去,唰唰唰就是一阵箭雨扑打过来,那头盔在空中就已经变成了一只刺猬。
趁敌人都把注意力转向头盔的间隙,刘疾休也闪身出去,嗖嗖放了两箭,接着便响起啊啊两声惨叫。与此同时,霍荣卓已从另一个方向快速地跑过来,躲在了距离刘疾休最近的一棵树后。
刘疾休对霍荣卓问道:“荣卓,你没受伤吧?你的传令兵在哪里,把他叫过来。”
霍荣卓冲刘疾休摇摇头,然后扯开嗓门喊道:“霍府的将士听令,有人要刺杀莅彤公主和本公子,这是满门抄斩的重罪,朝廷自然会治他们的罪。现在,你们每个打起十分的精神,掩护传令兵过来。我喊一二三,你们就朝敌方放箭,然后马上隐蔽。听明白没有?”
“明白。”
刘疾休暗暗着急,哪有这样指挥战斗的。但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一二三。”
一时之间,树林上空,如织如梭,利箭摩擦空气发出的呼啸声,令人不寒而栗。双方都有痛苦的叫喊声。
传令兵腰部中了一箭,奔到了霍荣卓的身边。刘疾休扔给他一个小药瓶,他硬生生拔出了箭头,给自己敷上药,解下脖子上的围巾系住了伤口。
刘疾休小声道:“这位兄弟,坚持住。你用旗语传令,全体警戒,骑尉召唤战马,其余将士放箭反击,然后骑马向东南方向撤离。能表达吗?”
传令兵掏出令旗,紧定地点点头,然后吹了一声口哨,几十双眼睛都聚向了他高举的令旗。
又一声唿哨响起,那是骑尉的指令,几十匹战马齐声嘶鸣,接着便如风般飘向刘疾休他们的隐蔽处。
敌方只听见马的叫声,却没有听见马蹄声,偷偷一瞧,那些马却在飞奔。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怪异的事情,慌乱地朝这边发箭。传令兵已发出第二道指令,霍府的将士立即强力反击,一枝枝响箭穿林而过,射向了敌方的阵营,哭喊声接连不断地响起,不得不躲藏起来。
霍府的将士一边放箭,一边翻身上马,向东南边的树林撤退。
刘莅彤的马颇通人性,径直接跑到了主人的面前。刘莅彤道:“疾休哥哥,我们一起走。”刘疾休点点头,飞身上马,然后将刘莅彤拉起来,坐在前面,策马狂奔。
霍荣卓,雪雁,鱼小芋也安全地上了马,跟着队伍向东南驰行。也有几名将士刚上马,就被利箭穿心。还有的奔出不过七八尺,马被射中了腹部颈部,疼痛难忍,奋蹄挣扎,将士被掀下马背,倒在了铁蹄之下。
刘疾休他们驰骋了三四里地,才在一片石林处停下来,他扫视了一眼队伍,霍府的府兵已经损失过半。
霍荣卓勒住马头,气喘吁吁也怒火冲天地嚷道:“大哥,这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要杀我们?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敢在君王的狩猎场来动手。要是伤了哪家王爷,那是要被诛九族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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