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卓伦奇道:“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诸葛心慈道:“因为我刚才出来为你们帮主和方天行上茶的时候,无意间向门外瞥了一眼,发现其中有一个人酷似金虹。照我看呀,方天行这次来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因为金家庄。或许大哥也发现了,所以才没有说话,而是在想其中的关系。是吧,大哥。”
邹展良叹道:“姑娘当真是冰雪聪明,哎,什么都瞒不过你们小两口。没错,我是看到了金虹,他也看到了我,所以才会躲到诸多手下的后面,这样反而证实了我的看法是正确的。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金天霸为什么没有来?他会不会没去撼天山庄?如果他去了,却还要方天行来此刁难,那便说明他并没有真心悔悟。若是他没有去,那么一定是金虹这小子从中作梗、挑拨离间,试图以撼天山庄的势力消灭我们几个,甚至于彻底摧毁本帮也说不定。”
众人无不凛然。文志双笑道:“大哥分析得头头是道,精辟,使小弟佩服。”邹卓伦道:“帮主兄弟,这个时候你还能笑的出来?”文志双道:“奇怪,真是奇怪,为什么笑不出来?难道还哭不成?”邹卓伦急道:“都什么情况了,撼天山庄都找到头上来了,你还有心思笑?”
文志双道:“二哥大可放心,方天行虽然来了,但他不敢对本帮怎么样。我若猜得不错,他这次来,恐怕认为本帮已经大损元气,最后拼杀出来一个护法登上帮主之位,而手下的长老、舵主也都非死即伤,那样的话,他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本帮彻底消灭。但是呢,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可能他在途中听到的,与自己设想的截然相反,所以他才会不得已购置那一箱子金银珠宝,由原来的歼敌,到适才的和谈。这个变化很突然,但在我看来,它确实起了一定的效果,那就是方天行此刻并没有把握,没有把握将我们尽数杀掉。故此,才会跟我谈那桩连我都想不到是什么样的买卖。”
千成钢笑了,是被文志双感染的,说道:“不过他还是功亏一篑,不仅没有摧毁本帮,最后弄得连买卖都没做成。”万事通道:“买卖没做成的根本原因在于他不该以诸葛姑娘作为和谈的筹码。因为在帮主心里,别说是一箱子珠宝了,可能就连本帮这偌大的基业都不及诸葛姑娘的一丝秀发。”此话一出口,不仅他自己笑了,千成钢、邹家兄弟、六位长老也都笑了。
他们笑得很开心,不是苦笑,也不是矫揉造作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兄弟、这个帮主乃至情至诚之人。
看着诸葛心慈羞怯通红的俏脸,文志双也笑了,微微一笑,道:“怎么,我这么爱你,你还脸红什么。哦,是了,你定是觉得这些话在这么多大男人面前讲出来很不切时宜。”
诸葛心慈没有说话,而是在他耳朵上使劲扭了一下。文志双摸了摸耳朵,一脸愁容向众人说道:“我说你们几个,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了,行不?你们是开心了,可我的耳朵可就受不了了。”
邹卓伦笑道:“嘿嘿,能让帮主兄弟俯首贴耳的,除诸葛姑娘,我们的弟媳妇之外,不作他想。”文志双道:“是呀,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欠她的呢。”
诸葛心慈道:“你欠我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文志双道:“这辈子没欠你什么,但上辈子肯定是欠你的。所以呢,老天爷才会让我投胎转世,偿还前世的孽债。”诸葛心慈道:“哟,可别这么说,小女子我可担当不起。”
文志双道:“担当得起,担当得起。如万兄所言,你一根秀发就抵得上金华帮十余年的基业,若是你这满头秀发,岂不是能换来大明江山了。”诸葛心慈嗔怪道:“休要胡说八道,油腔滑调的,这等大不敬的话,最好别说。”
史天威道:“金家庄?帮主,你们怎么还和金家庄扯上瓜葛了呢?”文志双道:“金家庄,现已是名存实亡,但是,谁又能保证它不会东山再起呢。或许,金天霸已痛改前非,但金虹却不这么想。没准儿,是金虹在方天行面前搬弄是非、添油加醋也说不定。”
万事通道:“金虹自是以为我们杀了他的父亲,以及兄弟,所以去请撼天山庄相助。那金天霸与方天行素来交好,我们若是与撼天山庄结下梁子可就不好办了。”说着,不禁陷入沉思。
文志双道:“莫要忧心,方天行这一趟没有白来,他至少知道现在本帮并非他之前所想,自然有所顾及。反之,对于我们也是一样。方天行也算是打草惊蛇了,我们至少也知道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还不敢轻举妄动。”
千成钢道:“怕什么,大不了跟他们拼了,什么‘四大山庄’,论势力范围,跟本帮比,那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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