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过了子时。此刻的天空仿佛漆黑的绸缎,没有月,亦没有稀松的星,有的只是一片空洞。在这苍凉而又略显伤感的夜色下,文志双与诸葛心慈两人偎依在一起,似乎还在品味地使所留下的那一句值得品味的话——“白头偕老,爱恋永存”。
是的,每一对相恋的爱侣在没有经历过婚后生活的平庸与琐屑时,都抱持着这么一种关于爱的幻想。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却是那么的少、那么的微乎其微。
文志双低头瞧着怀中的诸葛心慈,诸葛心慈也在仰头瞧着文志双,彼此近在咫尺,却又都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因为天色实在是黑得厉害,但这却无法阻止心心相印的两个人彼此光明而又幸福的心境。
文志双道:“时候不早了,该睡了。”诸葛心慈则道:“不,我还不困。文哥哥,你瞧,现在是多么美丽的景致啊。”
在情人眼中,不管多么恶劣、多么空旷的环境,都是美丽而又可爱的。
文志双道:“我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到,这场景的确美不胜收。此刻正是旧的一天与新的一天的交接,日子过得好快,旧的一天已经过去,我们即将迈步于新的一天。”
诸葛心慈也感叹道:“是啊,旧的一天就这么匆匆流逝,新的一天才刚刚萌芽。我知道,你在想你的师父们,但你的师兄们已经走远了,你为什么不和他们再多聊一会儿呢?”
文志双道:“我是非常希望再与他们多聊一会儿的,但是他们却不想再和我聊下去了。因为他们知道,即便是再聊下去,他们还是得走,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更为伤感?”
诸葛心慈在细细咀嚼这句话的深意,她也深切地晓得了这句话的含义,所以没有反驳。只是柔声道:“看来,你的师兄们很喜欢你。”文志双道:“见过我的人都很喜欢我,包括他们,也包括你。而且我也知道,他们之所以会在临近子时的时候选择离开,是因为他们要把新一天的第一个印记铭刻在我们心里,他们不忍剥夺我们的爱。”
诸葛心慈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已经同意我做你的媳妇了?”文志双道:“难道你不相信?”诸葛心慈道:“怎么说呢,我的心好乱。”文志双笑道:“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
诸葛心慈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当下嗔道:“你真不是什么好人。哦,我跟你在客栈**的事,你是不是打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哇?”文志双道:“不敢,我只是在问你,你是不是还介意?”诸葛心慈叹道:“介意?介意有个屁用。他们看到也好,没看到也好,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又何必再费心伤神呢。”文志双道:“果然够坦荡。其实,我相信他们是不会看的。”诸葛心慈道:“你在安慰我吧。”文志双道:“不是,因为我知道,他们不是无聊透顶的人。”诸葛心慈道:“好了,你就别再开解我了。之前我也都说了,无所谓,反正我喜欢就行。”
文志双被她这副女儿情怀弄得是心猿意马。诸葛心慈已有察觉,感觉到了他的双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乱摸,当即正色道:“快住手,现在不行。”文志双被她这么一说,便停止了抚摸,道:“为什么不行?”诸葛心慈道:“我们此刻说说话,不比做那种事要惬意得多吗?”文志双道:“也好,等一会儿回房间再说。”
诸葛心慈嗔怪道:“回房?回房也不行。”文志双道:“你可知男人在外边会给足自己喜爱的女人以十足的面子。可一旦回到房里,男人才是至高无上的。”诸葛心慈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斥道:“什么狗屁逻辑?”文志双笑道:“文家的逻辑。”
诸葛心慈嫣然一笑,道:“文家的逻辑?那你岂不是在配合我之前的话了?我之前说的是什么?狗屁,那你就是条罪大恶极的狗。”文志双悠悠地道:“我是狗,那你又是什么?人喜欢狗,只有宠爱,却没有情爱。”诸葛心慈嗔道:“罢了,我可不跟你唇齿相讥。”文志双笑呵呵地说道:“那是因为你说不过我。好了,别生气了,你说,我们现在谈些什么才会感到惬意呢?”诸葛心慈道:“还谈刚才的话题吧。他们真的同意我做你的媳妇?”文志双道:“是的,否则你必香消玉殒。”诸葛心慈道:“到那时你会不会保护我?”
文志双道:“我会奋不顾身。但是你也都看到了,他们每个人的武功都不在我之下,若一齐出手,我又怎么可能保你周全呢?”诸葛心慈叹道:“你就不能说上两句好听的话哄哄我?”文志双道:“事实摆在眼前,即便我哄骗你,你会觉得高兴吗?难道你喜欢我整日里同你讲一大堆恭维的话?”诸葛心慈道:“我不喜欢。我不知道别的女人怎么想,反正我喜欢的男人,最好还是可靠一些。”文志双道:“这就是了,所以我才不好意思撒谎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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