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都笑开了花,棋艺当真是无可奈何了。书痴笑道:“不是跟你说了嘛,最好不要去招惹这丫头,可你就是不听。”棋艺苦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哇。”
尚雳威也取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了吧。”棋艺气道:“住口,别跟我说话。”尚雳威一愣,道:“你这又是什么了?一惊一乍的。”
诸葛心慈笑道:“恐怕棋前辈在怄气呢,说干爹您吃里爬外。”尚雳威奇道:“吃里爬外?这怎生说呢?”诸葛心慈道:“你们少说也有四十年的交情了,可你居然帮着干女儿我说话,棋前辈能高兴起来吗。”
尚雳威这才明白过来,转向棋艺,道:“你老儿在为这个生气?”
棋艺横了诸葛心慈一眼,随即正视着尚雳威,并道:“就是这样。”
尚雳威道:“你这心眼儿也未免太小了吧。莫忘了,他们都是小孩子,你又怎么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棋艺道:“我说跟他们一般见识了吗?我说你这人,倒真是会两头卖好呀。”
尚雳威道:“得,我也不多说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说着,便找个椅子坐下了。棋艺、书痴亦坐了下去,且就坐在他旁边。
诸葛心慈看着他们,感慨道:“整日里打打闹闹的,却还是如此。友情,有时候我真的是搞不懂。”
尚雳威道:“这我得好好说说你了。”棋艺附和道:“对嘛,你不懂的事情还有很多呢。”诸葛心慈道:“这一点,我倒是很清楚。”
书痴道:“行了,尚老儿,你也别给丫头上课了。还有你,棋老儿,你也别再跟她打趣了。我们还是聊些正经的吧。志双,你现在还准备去繁林吗?”
文志双深表歉然地望了诸葛心慈一眼,回道:“暂且等等吧。就目前看,师父受惊这件事是亟待解决的,晚辈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能让师父如此骇然。”书痴道:“这样也好。”文志双道:“心慈,你不会怪我吧。”
诸葛心慈摇了摇头,展颜一笑,道:“怪你?若是打算怪你的话,就不会跟着你这么长时间了。再说了,即便怪你,有用吗。”
文志双无奈地笑了一笑,道:“你这么说,不还是在怪我嘛。算了,我就当你是在跟我打趣好了。”诸葛心慈嫣然一笑,道:“这样不是很好嘛。”
曲翔在睡梦中悠悠醒来,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并道:“是啊,大哥不去,姐姐一个人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诸葛心慈听罢,立即揪住曲翔的耳朵,疼得曲翔“哎哟”、“哎哟”直叫唤。诸葛心慈嗔怪道:“疼,疼也是活该,刚睡醒就开起姐姐的玩笑了,是不?”
曲翔忙着认错,道:“不是,不是,弟弟我可没那个意思。好姐姐,善解人意的好姐姐,求你饶了我吧。疼,疼,真的很疼。再这么揪下去,我的耳朵可就要掉了。”
诸葛心慈笑骂道:“掉了更好,省着什么都听了进去。”但还是松开了手,并为其已是通红的耳朵不停地揉搓。
曲翔笑道:“姐姐有所不知,即使耳朵掉了,还是能听到声音的。”
诸葛心慈立时停止了揉搓,并道:“怎么,嫌姐姐揪的不够疼,是不?”
曲翔连忙作揖求饶,道:“是弟弟我话多,你可别再揪了,我真受不了。”
文志双也不去理会他们的打闹,而是说道:“万兄,其他兄长呢?”万事通道:“他们怕打扰‘龙侠’前辈清修,便让属下我来问安了。”文志双摇头道:“既是兄弟,讲起话来就不必文绉绉了吧。”
万事通微笑道:“那怎么好,毕竟还有几位前辈呢,总不该让他们看笑话呀。”文志双笑道:“万兄的意思是他们来了,就跟兄弟我舞文弄墨、毕恭毕敬,他们走了,仍旧我行我素?”万事通苦笑道:“你说得也未免太难听了些吧。”文志双笑道:“笑谈,笑谈,万兄可千万别介意呀。”万事通道:“不会,不会,都已习惯了。”
棋艺道:“我说,这都快中午了,他怎么还不醒啊?”文志双道:“棋前辈您就放心吧。”棋艺道:“瞧他这副模样,我能放心得了嘛。”
书痴道:“老早就跟你说了,叫你多读些书,可你就是不听。现在是不是有‘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悔悟了呢?”
棋艺气道:“胡说,我读的书还少吗。”
书痴撇着嘴,不屑道:“是不少,不过全都是些关于象棋、围棋的,尤其是棋谱一类,阅览无数。你告诉我,有用吗?还不是输了个体无完肤。”
棋艺道:“我说你这老东西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好家伙,自从那一次输给你小子之后,我可是威信全无了啊。罢了,‘四异’之头名,我看还是快些让贤好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