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被这么突然一问只能尴尬地笑着打哈哈,向着光亮,我们五人一狗终于来到了地面。此时大概下午五点左右,这个季节天还大亮着,眼睛突然见光一时间还不能适应,只能半眯着眼。大家爬出暗道纷纷摘下防毒面具呼吸着新鲜空气,我经过此行之后才觉得平时每一口空气都是奢侈品。
该暗道位于铁山另一面的山脚下,越过面前的树林就能看到山下的铁山湖,出来后才知道原来不止鬼眼张一个人来了,暗道出口处还有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面容青涩的小伙子在一旁等待着。我们一出来小伙子就跑上前来对着鬼眼张说:“师傅,您可算回来了,要是再晚几分钟我就要下去跟您撞上了。”
鬼眼张说:“没遇上什么,刚下去就找着人了。”随后鬼眼张将那小伙子拉到我们面前说:“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那王帮主的二弟,王明林,你叫他王叔叔就可以了。
老王,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我徒弟,李孟阳。”小伙子非常礼貌的对着我二叔鞠躬问好。
接下来鬼眼张把众人都介绍了一遍,唯独到我这儿犯了难,二叔见此情形道:“哦!老张,这个就是明棠哥的儿子王敬嘉,他第一次回罗城。”
鬼眼张一下子恍然大悟,随后眼光上下打量起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说从来没见过,原来是王家少帮主,这么一看的确和你哥眉宇间有几分相似。”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恩,张叔叔好。”
敬杰说:“二叔、张叔,既然大家都平安无事我们就快些回祠堂吧,不要让大伯担心久了。”
鬼眼张说他们的车就停在山脚下,我们开过来的几辆摩托车他已经吩咐敬生叫人开回去了。
于是我们一行人往山脚下走,可走着走着只听见张二爷不停地吼叫着,.uknshu.c并且一边犬吠还一边在二叔身边打转,我心想大事不妙,莫不是张二爷闻到了二叔包里从墓里带出来的黄金权杖的气味,虽然我也不知道二叔为何要对鬼眼张隐瞒,可总觉得这件事应该非同小可才对。
伴随着一声声犬吠场面变得越来越尴尬,鬼眼张那双诡秘的重瞳也直直的盯着二叔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给看穿,于是我只好来一句:“哈哈哈,这狗鼻子还真是灵,肯定是闻到二叔你身上揣着的止噙泥了。不过那东西实在是太臭了,刚开始差点没把我熏晕过去。”
二叔立马接道:“还真是!难怪世人都说这狗改不了吃屎,当真是话糙理不糙。”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拿出装着止噙泥的小铁盒,打开铁盒凑到张二爷鼻子上逗它玩,没想到即使是狗都不想搭理这奇臭无比的止噙泥,一下子就离开二叔老远,可怜巴巴地跑到鬼眼张身边去了。
张二爷被止噙泥一熏再也不想靠近二叔半步,我们在这才安心的上了车回到了祠堂。到了之后已经是六点多钟,吊唁仪式早已经结束。
二叔在祠堂里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这次铁山之行,不过在他的故事版本里自己就好似天神下凡在古墓内上天入地,无所不知,多次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而其他人就只是配角。
当然,二叔对那根装在背包里的半截黄金权杖也是只字未提。
大家在祠堂内吃完晚饭后已经是晚上八九点,前来吊唁的人群接连散去,只剩下王家自家人在灵堂内守灵三日,此时天色已晚,于是我爸让我索性在祠堂内住上一晚明日再回成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