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深吸了口烟回道:“别看王家跟各大盗墓门派往来密切就以为大家关系好,自古以来跟盗字扯上关系的哪一个不是利益熏心?为了钱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你能跟他掏心掏肺吗?倒斗一派与盗商商帮那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们负责盗我们负责销,就那么简单。既然如此这王家发现的黄金权杖凭什么要跟一个外人说?”
我早就知道二叔会这么回答,于是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连我爸也不告诉?他总不可能是外人吧。”
我这一问无异于让二叔无路可退,只见他眉头紧蹙一脸严肃地对我说:“这件事你少打听,我也回答不了你。”
我长大后从没见过二叔对我这样说话,一旁的敬杰也朝我使着眼色,我也就识趣的没有再追问。他们两个抽完烟后我们就继续回去守灵,直到凌晨五点才回房睡觉。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二叔开车把我送回成都,一回到家我妈就开始关切的问东问西:“你怎么过去一趟衣服裤子全换了?连鞋子都是新的。”我全部都打马虎眼给糊弄过去了,大概说的是我在山上不小心从坡上滚下来,衣服全脏了,我爸给我买了套新的。我妈一听我滚下山去了,立马把我拉到身边看我有没有摔到哪儿,看我手好腿好的才放下心来。
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总觉得我外公老看着我,外公眼神凌厉,盯得我直发毛。我想起我爸说的千万不能让我家知道我倒斗的事情,尤其是不能让我外公知道,还说外公当年是乐山城出了名的鼻子灵,所以才让我把全身衣服都换了,我洗澡都洗了二三个小时,皮都差点洗掉半块。
此时外公一直死盯着我,怕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我眼神闪躲,不敢和外公对视。连我妈这么神经大条的人都已经察觉出气氛不对劲,我妈问道:“爸,您怎么不吃啊?老盯着敬嘉看干嘛。”
只见外公把筷子一摔:“你让他自己说说我为什么盯着他看!”
我妈见外公如此震怒,U.knshu大概也猜到出了什么事情,忙对我说:“敬嘉,你老实说,你到底在罗城干了什么?”
我怕外公只是在诈我,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于是回答道:“我没干什么啊...”
外公听我还在狡辩一个拍桌而起,面前的碗筷都在桌面上扑腾了一下:“翅膀硬了都学会撒谎了!一进屋就闻着身上一股子破木头味,你爸以为衣服换了就瞒得过我?你要是没在罗城跟着王家那群下三滥倒斗老子名字就倒着写!”
我见外公直接把话说开了,以无回转的余地,只好承认,把罗城的遭遇说了出来。不过故事简略了不少,在我的版本里我们一下墓就看见姑父躺在地上,姑父是因为在墓中缺氧导致昏厥,从下墓到回祠堂整个过程不到一个小时,说的跟春游一样简单。
外公坐了下来对我语重心长的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和你爸那边少联系!别忘了你奶奶去世前你答应了她什么!好好读书,别的事情少参和!你妈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不是让你跟着王家那群人混的!”
我妈在一旁劝道:“爸,敬嘉也是为了救他姑父,至少出发点是好的,你就别生气了。”
外公叹了口气道:“他要不是我孙子我管他是死是活!你现在帮他说话,要是步了王家老四的后尘到时候有你哭的!”
外公自知失言,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一下警觉起来,王家老四...那不就是我四叔王明衍,敬杰的父亲。难道四叔的死另有隐情,在我印象里四叔似乎是生了重病英年早逝,莫非四叔的死和倒斗有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