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用解释,之前徒弟你的那般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这要让你误会,可有的麻烦了。墨翟心道,转瞬一想,已经麻烦了,那腾冲、腾飞哥俩不定会怎么想呢,解释都不好解释。当真一个头两个大。
“你明白就好,你看这边为师已经没事,你怎么回去,要不要我让师叔准备辆马车给你?”
“不用了,师父,我还是飞回去。”观世灵笑了笑,“就当游山玩水了。世灵看你和师叔们似乎有事相商,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师父。”
“哦,啊,那好吧,路上慢点,不要那么急。”墨翟点点头。
“知道了,师父保重!”观世灵说完,飞身出窗,消失不见。
墨翟见观世灵离开,心中的心方安定下来。却在这时,一道歌声传来,差点没让刚定下心的墨翟走火入魔。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咯咯咯咯……”
墨翟咋闻这歌声,一下瘫坐在地。也不知这个商朝的女子哪里学得周朝的诗句。
想当年,自己九岁随师父修行,雪夜降孤狼,十二岁智斩鸡冠蛇,十六岁孤身闯曲阜办武学堂,二十岁开授文武,二十二追杀神巫千里并恶斗大巫巫咸,及至今年二十六收服蛟龙,一路高歌猛进,何曾有个“怕”字?怎么却在这个女弟子手上却吃起憋来?
想了再想,这墨翟心中雄心再起,那观世灵是自己的徒弟,只要自己行得正,施仁心教化,自己有何可怕?师父紧要关头拉下徒弟的手又能怎地?不可庸人自扰!
心中既定,便起身打开房门:“冲哥、飞哥,你们好了没?”
“啊?啊!好了,这就上来。也不知那竹简丢到哪里了,找不到了,这记性真不好!”腾飞拍着脑门边走边说。
“好了,飞哥,你们别误会了,根本不是想象的那样。再怎么说,我也是世灵的师父。”墨翟摸了摸鼻子,似无辜状。
“哦,我们没想什么,对了,世灵呢?”腾冲也摸了鼻子,看了下屋内没有观世灵的身影,顺口问了下。
“她已经走了。咱们继续吧!”
有些话不能一直纠缠,一旦纠缠便难理清,必须转移方向,这样大家也都自然些。
三兄弟再次坐好,空气中比较安静,谁也没有先说话。
“对了,那记录的书简,我也有做,都放在酒家密室里。”还是腾飞打开了尴尬,“明日我想办法取过来也方便查看。”
话一打开,便好说话了。
“还是先从赵氏说起吧!”腾冲接过话来,“当年赵无恤谋取代国(今河北省蔚县代王城)后,代君数次更换,近些年,将其兄长赵伯鲁的儿子赵周封为代君。可今年初,这赵无恤又办了一件事,竟将其兄长赵伯鲁委派到晋阳,让其掌管晋阳。”说完此事,腾冲将煮好的茶给三个碗倒上,接着说,“赵伯鲁就是因为资质平庸,所以虽为嫡长子,却被赵简子立了赵无恤。赵无恤将赵氏后方代城封给赵周,又将赵氏大本营给赵伯鲁执掌,就不怕赵伯鲁趁机重夺家主之位么?这种事情在这些家族中可不少见啊。”
墨翟点点头:“这也足见赵无恤大度之处,这也是凝聚家族团结的好手段。”
“也的确是,赵无恤做家主虽非本意,但毕竟抢了赵伯鲁之位,若是不能好生安抚伯鲁一脉,或许会出现内部动荡,那势必给赵氏的对手带来可乘之机。”腾冲分析道。
“这赵氏自赵成子传承至今近两百余年,除去那一次下宫之难,便一直强盛,历任家主都是中兴之人。难得啊!”腾飞也道。
“赵氏之兴起于赵成子,而赵氏之兴又应该感激于赵伯姬。若不是赵伯姬贤惠礼让正妻之位,便没有赵盾赵宣子执政之事。一个国家,一个家族,其兴必有多方原因助力。一个国家,一个家族,若败也必有多方原因毁之。”墨翟喝着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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