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破城之法的智瑶,想了一天,也没什么好办法可以快速解决这个问题,遂决定与韩虎、魏驹以及一干手下去四周看看,放松下心情顺便再勘探下晋阳周边的环境。
坐着马车,众人一路行走,却是来到城西北处的一处湖泽,便是前面说到的晋泽。这晋泽离那晋阳城有些许距离,此处地势比那晋阳城高出一些,那晋阳城护城之水便是自此处流出。这里水波荡漾,芦苇枯黄,智瑶下车活动了下看着眼前的湖水,捡起一块鹅卵石向水中扔去,却是起了孩童之心玩起水来。
看见智瑶扔石头,魏驹哈哈一笑上得前来:“智上卿,好久没玩这种游戏了,要不咱们比试比试,看谁扔的远如何?”
“哦?魏卿有这心情当是好事,来,韩卿,你我三人便比试一番,看看谁扔的最远!”智瑶笑道,“来来来,众位大夫也一起,扔的的最远者,本卿赐其玉佩一块!”
“智上卿这般大方,我等也不能小气。”韩虎笑着对魏驹道,“你我二人各出十金赏赐二、三名如何?”
“好啊!”魏驹笑道,“便是这般!”
听得有赏赐,众大夫纷纷撸胳膊挽袖子。倒是不说这赏赐多少的问题,主要还是玩的一个乐趣,当然,赏金却也不俗。
这大夫群中,便有清羽知、乾丰离、宋风三人,当然季咸、苌蜚语等人也在。
为了不至于混乱,游戏也得制定个规则,便开始从下大夫开始,再中大夫,再上大夫。当然,先得让三位大人过足了瘾。
智瑶、韩虎、魏驹三人这番比试,却是每人扔了三颗,却都是智瑶获胜。便是韩虎、魏驹都对其赞叹,称其力大,手臂有劲。
智瑶掂了掂手里的鹅卵石,笑道:“手臂力大是一回事,但这选取石头却也是个窍门。这石头要选那圆润的,略扁一些的为好,重量却也不能过重也不能过轻,适合自己手感最佳。”
听得智瑶此说,众大夫如获秘籍,纷纷按此低头寻找,一时间,晋泽岸边出现一道奇异风景,众多衣冠楚楚的大夫俯身仔细翻找,如寻奇宝一般。
这寻石的众大夫中,却有一人鹤立鸡群,虽低头看石,但却未动身寻找,这人便是墨翟门人清羽知。只见这清羽知低头看了一会石头,又用脚蹭了蹭泥土,转身向智瑶处走来。“大人,臣下有事相禀!”
那智瑶见清羽知上前,问道:“咦?你为何不去寻找石头以便比赛啊?”
“回大人,比赛事小,攻城事大。臣下注意到了这里的土地,砂石泥土相混,很是利于挖掘。而我们将士挖土之处,却是土地坚硬,需要刨掘才可。若是将取土之地改为这里,那填河速度将大大加快!”清羽知拱手说道。
智瑶一听,眼前一亮,之前光注意放松心情,却未注意到这一点,喜道:“好,好!却是多亏你的提醒,此番可是立了大功!你如何称呼,当前在谁手下办事?”
“臣下下大夫清羽知,在智磊大夫手下做事。”清羽知回道。
“智磊!智磊!”智瑶高声叫道。
“伯父大人,您叫我?”智磊自不远处跑来。
“这位清羽知大夫,即刻起,升为中大夫。手下有这等人才,你却不查,是你的失职啊!”智瑶道,“能于休闲之际,脑中却能时刻想着正事,说明其忠心;观察到此地土石易取,利于筑垒,说明其细心;能时刻关注战事进度,说明其上心。这等人才若不能发现重用,实在是我智氏的损失、国家的损失啊!”
智磊闻听,急忙认错:“是,伯父大人教训的事,我回去便提清羽知大夫便为中大夫!”
“立即传令下去,令将士到此处取土!”智瑶令下,“此番比试,本卿认为冠军当为清羽知大夫,众位以为如何?”
那众大夫心有羡慕,那年轻大夫便是这般既获得了重用,又得了奖项,真是好机缘。
冠军已经定给一位未经比试之人,剩下的人便争夺季亚军便是,最后却是季咸得了亚军,苌蜚语得了季军。一片嘻嘻哈哈的欢笑声中,众人又去了汾水一观。
便是这般,晋阳城每日在不断迎击三卿联军,时不时的破坏一下拦河工事。而联军填河却是没那般容易,虽取土石方便,但那护城河真是又宽又深,不知吞进去多少土石。
天气却日渐寒冷,北风吹起,雪花纷飞,大地上冻,而护城河却仅填充了一半宽度。这里的冬天,在那个年代到底有多冷呢?后世曹孟德在征讨袁绍的外甥高干时做了一首《苦寒行》,恰是述说这太行冬季的行军之苦:
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
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
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
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
溪谷少人民,雪落何霏霏!
延颈长叹息,远行多所怀。
我心何怫郁,思欲一东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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