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一笑:“假若如此,那天下便可早些平安,只需那异人出马,世间普通将士谁可抵挡?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这修行之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不可以修为干涉世事,否则定会引起高人出手剿杀之。”
“原来如此。只是世间这等修行的高人多么?为何除了师父外便没见到其他异人?”
“难道那异人脸上写着我是‘异人’么?”高何取笑道,“你看到的某些人说不定就是异人呢!”
“好像你能认出似的。”县子硕撇了撇嘴。
“我是认不出,不过在那绛都遇到的那个季咸,便是异人,只是他水平不如师父而已。是不是师父?”
“高何说的对!那季咸的确属于异人,一身本领非同小可。”墨翟道,“说道异人,其实你大师兄也可以说是异人了,只是你们一直相处一起不察觉而已。”
“哇!大师兄也是?那我们以后跟着师父修行,是不是也能属于异人?”
“当然可以,但要努力修炼,一切还需你们自身努力。”
再说三卿联军,智氏围攻晋阳东城,韩氏围攻北城,魏氏围攻南城,西城则为三军联合派出一部分兵力进攻。
这番河水拦断,这边在筑高台。在那新制冲车的保护下,高台也一步步加高,但加到一半,却再难上升,将士们疲惫不堪,赵军的弓箭射来,很难防御,伤亡数量急剧上升。
见到此景,智瑶与韩虎、魏驹以及众大夫商讨了一下,决定取消继续筑高台,借用当前高台高度,还是搭钩援攀爬攻城。
重新调配了下兵种,开始再次攻城。另外那轒轀车也开始顶着箭雨来到城墙之下,里面的将士挥动锸、搞,开始破坏城墙根。
那赵军一见联军破坏城墙,那还了得?赶紧令滚木、巨石往下砸。然而那轒轀车,车顶是“人”字形,那滚木、巨石落在上面,也就是一阵震动,对其损坏程度很小。火箭射上,那牛皮很是耐烧,短时间内很难摧毁。
众将士都在想主意如何克制那轒轀车。延陵生却是看到了抛车,动起心思来,找来工匠,将心中想法一说,令工匠赶紧制作。
第二天,那工匠便令人将东西带来,众人一看,倒也简单,就是一根粗大的树干,能有一人抱那么粗,长有三米,两端各有一粗绳索。工匠又令人将那绳索末端固定于一根树干之上,随后又将一根圆木横着固定在城墙上面用于绳索滑动。
“可以了,延陵公子!”
“好!我们之前扔下的滚木、巨石破坏力太小,而且消耗太大。因此我想了这么一个办法,不是那轒轀车不坏,而是我们砸下的太轻,这番我们把这般粗细的横木砸到那轒轀车顶上,再把这横木拉起,再砸,不信砸不坏它。来一起使力试试。”延陵生说罢指挥将士操作。
只听“轰”的一声,那横木砸在底下的轒轀车顶,那轒轀车顿时下陷泥土中,明显可见有散架趋势。
“好!再来!”延陵生大喜,令将士用力将横木拉了上来。“放!”
“轰!咔嚓!”那轒轀车中的联军连惨叫都没有,被砸成肉饼。
这方法如此管用,延陵生赶紧令工匠再去做几个分到四面城墙将士处。那赵无恤看了也是大喜,连声夸赞延陵生,当记一大功。
轒轀车不管用,城墙破坏不成,那智瑶很是恼火,那钩援方式攻城,太艰难了。更可恨的是,那横木方式对钩援一样有毁灭性破坏,不知有多少钩援毁在横木之下。
这番作战一直持续到小暑时节,若不是一场暴雨阻止,这番攻城还得延续。
公元前454年的这场暴雨来的很是突兀,平地一声雷,随后风起云涌,紧接着暴雨倾泄。这番下却是持续了七天七夜,真是沟满壕平。联军的将士们再次得到休息,暂时不用考虑那攻城之事,躲在营帐里看水帘。
晋阳城内,河水漫过河岸,井水也上涨到井沿处,到处泥泞一片。将士们得到暂时休息,赵无恤却没心情放松,围城这么久,粮食也不多了,战事持续,春播也没有进行,这晋阳城还能抗多久,转机何时会到?赵无恤望着窗外的大雨,满面愁容。
“大人,又在想战事?”张孟谈和延陵生穿着蓑衣走了进来。
见到有人进来,赵无恤扭头看了下:“是延陵公子和孟谈啊,去城楼巡视去了?”
“是的,刚才去那城墙上看了看,城外也是水汪汪一片,估计短时间内,智瑶是无法攻城了。另外这大雨倒也帮了我们一忙,那筑起的高台,土石稀松,被这暴雨一冲,凭空降下有一米多,哈哈!”延陵生笑道。
“哦?这倒是好事!想不到老天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听到此好消息,赵无恤也是高兴。
张孟谈叹了一口气:“有好事也有坏事,这大雨这般下,粮食有些发霉,而且量也不多了,将士们、百姓们暂时还不知道,我已严令粮官不得泄密,以免引起不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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