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宋风的心理素质真是好,连杀两位同窗好友,回到房内竟能安然入睡。
次日,宋风用过早饭,静坐了一会儿,想了想说词,见无漏洞,便起身去向智瑶营帐。
听人禀报有人求见,智瑶召宋风入帐。入了帐内,明显可见智瑶面有疲乏之色。
上前拜见过后,智瑶问道:“宋大夫这么早来见,可有何事?”
“回大人,是为晋阳城之事!”
一听是关于晋阳城之事,智瑶抬头看来:“说来看看!”
“自昨日大人说过令臣下等人去思虑攻城之法,臣下回去后便苦心琢磨,及至凌晨,方才想出一法。”说完略微抬头看向智瑶。
智瑶正为此事发愁,见宋风竟有攻城之法,急忙说道:“快说来听听!”
“是!大人可还记得年前晋泽抛石比赛?那一日,臣曾偶然回观晋阳城,却是发现能看到一些晋阳城内情形。也就是说晋泽地势高于晋阳城。当时还未有什么想法,待到昨夜,苦思破城之法夜不能寐时,顺手摸起枕边的奇石把玩,那奇石便是自晋泽边捡的,颇为好看,便收在身边。把玩奇石时,却是灵光一现,想起当初所见晋泽高于晋阳,再想到连日大雨,晋泽、汾水必水满为患,因此臣下想到,若是能用水攻晋阳城,那便省去我等很多事情。”宋风说到此顿了顿。
那智瑶正听得两眼放光,见宋风竟停了下来,赶紧催他:“继续说!继续说!”
宋风要的就是智瑶这般,再开口道:“我等令将士围高晋泽堤岸,蓄汾水入泽中,拦住晋泽之水入晋阳。再将晋泽至晋阳城的水道加宽,堤岸加高,同时堵塞晋阳城其他出水口,待一切完成,掘开晋泽,令其狂泻。那晋阳城经连日大雨,必定沟满壕平,已无疏水导流的余地,此刻晋泽水再灌入,那城中必成菏泽,水道之中水位多高,那城中水位便有多高。如此一来,城内粮草浸泡,炊具无处生火,食无可食,住无可住。介时,不需我等将士出力,那城中百姓、将士必定大乱,我等不战而胜!”
那宋风说完,智瑶还沉浸在这番水攻之法中,良久,方才抚掌叫道:“妙计!妙计!宋大夫真乃神人也!真乃国之栋梁也!此番事了,官升两级至上大夫,赏金一千五百金!”这智瑶直接又加价了,足见其有多么高兴。宋风此法一说完,智瑶便知这是可行之策。
“来人,擂鼓升帐!”智瑶高喝道。
“大人,且慢,臣下还有个不情之请。”宋风拱手道。
有了攻城之法,智瑶心情好了很多,笑道:“宋大夫请说,不需如此客气!”
“是这样的,臣下还年轻,若是一下得此殊荣,恐遭人妒忌,因此,臣下是想说,这计策是大人您想的计策,您看可好?”
智瑶满意的看着宋风,点头道:“宋大夫真乃智才,得此殊荣能不骄不躁,虑事长远,可成大事!这样吧,赏金还是一次性赏你,只是暗中赏赐,不教第二人知。升官之事,本卿另找缘由,你看如何?”
“多谢大人厚爱!如此臣下先告退,待会儿再来听大人指令。”
“好,你去吧!”智瑶点头道。
待宋风离去,智瑶吩咐一声,擂鼓升帐。
时间不长,众人来到帐前。却见智瑶精神焕发,与昨日大不相同,不知有何好事。
见众人到位,却见缺少两位,智瑶问了一下,那智磊却是不知,宋风上前回道,却是两位家中有事,连夜离去,未及报告。
智瑶看了一眼宋风,不经意间眉毛动了动,也未说什么。
环视了下众人,智瑶开口道:“经过一夜深思,本卿已有破敌之法。”
魏驹一听,眉毛一扬:“智上卿,有何妙法,快说来听听!”
“借上天之水,水攻!”智瑶道,“此次上天狂降暴雨,虽说给我等带来诸多不便,但却是天赐良机,此刻降水,汾水水位高涨,晋泽堤漫,我欲引汾水水淹晋阳!众将士听令!兵力分配如下,韩卿抽调一部分将士负责晋泽至晋阳水道加宽、加高,宽至十五米,加高一米五。魏卿抽调一部分将士负责汾水至晋泽水道,加高一米五。智磊大夫领智氏兵力围高晋泽堤岸两米,拦截封住晋泽水入晋阳。其他晋阳四门将士封堵晋阳城出水口。三日内完成,若有贻误战机,以军法相处!”
这番令下,众人领令,时间紧急,赶紧安排。
一时间,刀兵收起,各式挖掘工具上场,除去围城的将士,所有兵力都调集到挖掘水利上来。人多力量大。
三天后,各处来报,任务已完成。
智瑶与韩虎、魏驹各带谋士乘车前来视察。果然各项条件具备,智瑶一声令下:“蓄水!”
早有将士守候,将汾水与晋泽拦截处掘开,一股浊流,那水狂奔直泻注入晋泽,晋泽之水快速上涨。
“待晋泽水满之时,再来禀报!”智瑶甚是满意,再吩咐道。
三日后的早晨,智瑶起床,伸了个懒腰,迈步屋外。天虽有些阴,但已无雨,微风吹过,空气格外清新,智瑶贪婪的吸了口清晨之气,闭着眼享受着。
就在这时,有将士跑来报告:“晋泽水已满,请大人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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