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赤松子瞥了那赤将子舆一眼,“废话少说,五百年看在天皇真人的面上,饶了你一顿,却是不知记得疼痛,走走走,不周秘境走一圈,让我再给你舒舒筋骨!”
“你这老儿,竟还敢提当年之事,老子苦修五百余载,正要找你算账,苍天可鉴,先让老子讨回了些利息。走,去那秘境一遭,看老子不将你的元婴打爆!”赤将子舆听得赤松子提及往事不禁暴跳如雷,却忽略了前面的那句。
随后空间震荡,二人消失不见。
再说墨翟,入夜时分,步行到了邢邑,向路人打听,询问赤桥位置。
那路人拉住墨翟,低声劝说:“我说这位兄弟,你是不是听了侠士豫让之事,前来拜祭?”
墨翟点点头道:“是啊。”
“果然是,唉,我劝你还是别去了。要去也是白天再去。”
“这是为何?”
“那侠士豫让自尽后,阴魂不散,化作阴鬼,一到夜间,便在那游荡。虽不做恶,但也令人心瘆得很,吓得城民夜间都不敢外出,便是更夫都不出来。万一你这一去,被其害了,岂不是让那鬼魂化为厉鬼?”
“您请放心,那豫让生前侠气,死后其忠魂不散,必不会为恶!”
“那你既然不怕,你去便是。”那人摇摇头,用手指了指前方,“前面路口左转便可到那赤桥。你还是小心为上。”
墨翟谢过这人,独自一人来到那桥上,或许时间还不到,那豫让之魂还未出现。便踱步来到豫让的墓前,见那墓前立着一碑,便在墓前寻了一处坐了下来。
渐渐夜深人静。墨翟突感脖后一阵阴凉,不用回头,也知是那豫让之魂。
一阵缥缈的声音传来:“豫让杀身成仁,报了智伯之仇!咦,这里怎么多了一人,你是何人,难道不怕我么?”
墨翟还是盘坐在那,听到豫让的声音,微微一笑:“你便是豫让?”
“是啊,我报了智伯的仇,便自刎而死。”
“那你可是心中还有遗憾?”
“没有了。”
“那为何你的魂还留在人间?”
“我也不知。”
“那你为何每晚还出来游荡?”
“那地下只有我一人,孤苦伶仃很是寂寞,便忍不住出来。”
“你虽杀身成仁,但仍是留念人间,如此下去,必有一日,祸乱人世。世间阴阳两相隔,各有各的归属,你这般下去,却是不好。”
“如何不好?”
“此番,你的鬼魂已惊扰到邢邑百姓,若再这般必将毁了你一世英名,甚至遭来一些术士强行打散你的魂魄。”
“请先生指点迷津。”
“你可还愿再生为人?”
“我之生前,已报智伯知遇之恩,我之死后,已与智伯无关,自是想再生为人。”
“我有一法,可度化你,你可愿意?”
那豫让听罢,跪俯在地:“愿意。”
“如此甚好,那你便随我来。”说罢向北行去,一阵翻山越岭,不知行了多远,却是来到以山洞前,墨翟方才住脚。
打量了一番这山洞,墨翟迈步进入,打开火折子,却是一溶洞,内里清凉无比。
“先生,这是何处?”
“我也不知,但观此处,甚是适合你日后使用。”墨翟将火折子插在一石头上,对豫让道,“我欲为你造一石身,你的魂魄便寄居那身上,便在此修行,待时日一到,自可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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