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胡怜之冷冷的看着停手的二人,面色不悦的说到,“你们再敢动刀,本团长就对人开枪了,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你们也太不拿我当回事了吧,我好歹也是民团副团长,你们是不是成心对我来的。”
“胡团副严重了。”张有粮陪着笑脸扔了满是缺口的钢刀,“都听胡团副的,把铁器都扔了,我们用拳头和木棍教训教训这帮孙子。”
“我们怕他们吗?”岳老根也扔了手里的刀,“铁器都给我扔了。”
“我们岳家在三河镇怕过谁。”岳家的族人一边傲气的回应一边扔了手里的铁器,铁锹搞头也都去掉只剩下木棍。
“等等!本团副说让你们继续打了吗?”胡怜之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他可是堂堂的民团副团长,怎么在张岳两家眼里和空气一样,话说老子手里的枪可是能干死人的,你们为毛一点儿也不害怕?给点面子好不好,哪怕装也应该装出个害怕的样子啊。
胡怜之其实心里也明白,这三河镇自古以来民风彪悍,忙时种田,冬季闲时就会进山打猎,鸟铳谁家还没有一支,他们对枪可是熟悉的很,自然也就不会害怕。这镇子以前只是一个小村庄,由于流过本地的三条河流日积与累形成了一个土地肥沃的小冲击平原,再加上曾经有过兵工厂,人口也就多了起来,张岳朱三家就是最原始的居民,这里的土地和山林百分之九十都是这三家的,他们胡家只能算是外来户,若不是和县长有亲戚,他父亲也不会做了镇长和民团团长,所以,三大家族不把民团放在眼里也是有原因的,外来户在什么时候都是相对弱势的。
“胡团副,这岳老根摆明了是不给你面子,我若不教训他一下,他怕是不知道你的厉害。”张有粮笑呵呵的拍着胡怜之说到,“老弟,我可是给你争面子,哪敢不把你放在眼里。今天制不住岳老根,你以后怎么在三河镇混,你团副的面子往哪搁,你说是不是?”
“岳老根,你是不是想和本团副比划比划?”胡怜之端着枪顶在岳老根的胸前,“本团副已经说过拆了拦河坝,你拦着不让拆就是和我过不去,你拿我说的话当放屁呢。”
“哪敢呢。”岳老根笑着退了两步,想躲开胡怜之的枪口,可胡怜之根本不给他机会,紧跟着进了两步,他心中有点火大,不过却也不敢贸然发作,笑容僵硬的说到,“胡团副,你总用枪指着我不好吧,你要是想练枪就是山里打猎,要是想干死我,你就开枪试试?”
“你威胁我?”胡怜之面色阴寒起来,他哗啦一声拉动枪栓,将子弹顶上枪膛,“老子有哮喘,镇里的人都知道,我若是一不小心犯了病,走了火,哼哼,那就怪不得我了。”
“有种你干死我!”岳老根抓起枪口顶在自己脑门上,指着另外两个民团队员骂道,“你们两个小王八蛋敢动一下试试,只要老子今天不死,一定让你们两个后悔投胎。”
气愤一下尴尬起来,另外的两名队员愣了,他们都是岳家的后生,父母都是岳老爷家的佃户,他们两个能做民团队员全靠岳老爷说情才被录用,每个月可是有三个大洋的收入,若是因此得罪了岳老爷,这以后不仅工作丢了,父母也会被自己连累,但是问题了来了,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开过枪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这特么怎么就躺枪了呢。
胡怜之愣了,张有粮愣了,张岳两家的族人也愣了,就连看热闹的朱一文也是一愣,岳老根搞什么鬼,这特么是变相的服软吗?
朱一文乐呵呵的撒了一泡尿,从衣兜里掏出一块黑布将脸蒙住,干净利索的绑住裤腿,勒紧裤腰带,就着热气和了两团稀泥抓在手里,热闹看的差不多了,再闹下去搞不好胡怜之真敢开枪,那事情可就不可控了。
“你特么敢对胡团副不敬!”张有粮一脚将岳老根踹倒,饿虎扑食一般的将他压在身下,举起拳头就是****一般的打下去。
“和张家的人拼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岳家的族人瞬间暴起呼啦冲上去。
“拼了!”张家的人也不甘示弱,一拥而上和岳家的人撕打在一起。
胡怜之眼看局势失控,本想再放一枪,但考虑到子弹金贵,终究没有舍得,何况张岳两家打起来,他也犯不上继续掺和,还是任由他们两方打吧,再说张有粮也算是为了他的面子,岳老根这货的确是该打。
“哥,我们怎么办?”一名民团队员说到。
“能怎么办,跟着胡团副走人。我们现在是民团的人。”另一名民团队员说到。
“这就对了。”胡怜之在张有粮冲出去的瞬间就退出了人群,他可不想做张岳两家的池鱼,既然管不了,还是躲远点明智,“我们去河提上看热闹,等他们打完再下来收拾残局。”
朱一文本想趁乱冲下去,把手里的稀泥扔在胡怜之脸上,趁机抢了枪走人,没想到这货还挺聪明,竟然提前退出了混战,想和他一起来看热闹,呵呵,一比三,虽然有点难度,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他们三个草包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来个突然袭击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啊,现在他们三个竟然主动送上门来,呵呵,这不就是十成十的把握了嘛,这真是渴了有人送水,困了有人送枕头,想不成都难。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五米…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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