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前浦走到门口,堵上嘴咳嗽两声,慢慢回过头望一眼林寒,伸手搭到门上。
林寒突然问,“丞相最近做什么奇怪的梦了吗?”
公孙前浦望着门很久道:“没有。”推门出去了。
就公孙前浦这样,说没有,谁又信呢?
老乌龟装神仙,都装到丞相的梦里去了。秦朗能来,也跑不了崔九在捣鬼。
林寒看着那只鸡,半点食欲也没有了。
眼下考试是板上钉钉的事,再责怪谁也没用,不如找苏慕遮商量商量考试作弊。
苏慕遮一口回绝,说什么音徒作弊,这是违规行为。
林寒又花言巧语为了创造历史。
“你这水平根本考不上状元,这才是真正的历史。”
苏慕遮语气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考试只能靠林寒了。
科举是个什么东西呢?高考,考研?
状元按照唐制举人赴京应礼部试者皆须投状,因称居首者为状头,故有状元之称。
应该是去礼部,还是去什么贡院考试?
苏慕遮不肯帮忙,只能想别的方法作弊,在厉阳就认识四个人,眼下能帮他的只有苦瓜脸。
公孙前浦走时留下柳元和一名家丁,在客房门和窗户看守。
不能出去,再说就算能出去,人生地不熟也找不到苦瓜脸。
在地球的文凭,也就是等于大学。
这个空间,也不知道相当于念了几年私塾。
他学的是编程,原身学的是文科,对知乎者也林寒没一点印象。
怎么也不能搞一段汇编语言,高级语言就能蒙骗过关的。
要参加的是科举,又不是升学考试。
科举制是从隋朝大业元年,公元605年开始的。
现在所处的时间才公元前400多年,前后差了200年。这个宇宙的东西总是各个朝代混搭在一起。
这也不奇怪,音徒在这里盘踞了太久。音桥没封印之前,不是能往来各个朝代?
林寒坐到椅子上,另一手无聊的转动茶杯,和桌子碰撞的直响。
到底是去考试作弊,还是找个理由逃跑?
公孙前浦的条件太苛刻,要考试还必须得中状元,在历史上能中状元的才几个人?
要是真能中状元,救回表妹,从望江郡逃跑,到吕国投奔哥舒戈,再去跃龙井回家。
这计划是可行的,可考上状元的机率为零。
中途逃跑,不去考试呢?这样恐怕不行,表妹在他们手里,会危机到她的生命。
在贡院被取消考试资格总可以吧?试去考了,但朝廷不让考,也就谈不上中状元的后话。
那么怎么才能取消资格?
贡院里装死?
突然发起疯病?
吃二斤巴豆躲茅厕里不出来,打完主考官就跑……
二斤巴豆还不吃死?
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后天非得给贡院整出什么乱子来。
林寒心里没了顾虑,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在客栈调整一天,第二天亮柳元来敲门了。
那名家丁不见了,跟在柳元后面是五位健硕的男子,林寒从他们的仪态判断,应该是当兵的。看来公孙前浦怕林寒跑了,又加派了人手。
公孙前浦在打什么算盘?他的身份只是乡试头甲,朝廷没有背景,又没有资产,没有什么可利用的。
要说公孙前浦爱才,就林寒这副泼皮嘴脸,和个才字也沾不上边。
柳元留下五个人走了,不能去贡院,因为名头太大,会被认出来,落个丞相作弊的嫌疑。
贡院和萧王宫同在七步街上,林寒去贡院要经过王宫,感觉和故宫就不是一个档次,但也很具规模,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巍巍城墙与厉阳宫交相辉映。
完全走过城墙,旁边一个小院子便是贡院,没有林寒想像的戒备森严,门口只站着两名持戟的门子,感觉上冷冷清清。
看来萧国虽然有了科举,却一点也不重视。
同行五个人中,其中一人给林寒一个篮子,里面盛着午饭,这个林寒有点印象,电视上也是这样,进了贡院的士子不能出去吃饭的。
林寒望到贡院门上贡院两个字,这个时代的字比画画还难。让他照葫芦画瓢都写不像,一会还是交白卷就被哄出来吧。
进了贡院,还有两名兵卒,检查每位考生的篮子,身上是否夹带作弊的工具。
检查完林寒,他被副考官带到院子中,摆着四排,五行桌椅,共二十名考生。林寒的坐位在第一排中间靠左。
坐下来,把蓝子放到身旁,主考官拿着竹简,到前面宣读了考试规则。
放下规则,副考官给一桌发五张发黄的纸。
纸的出现应该在西汉初年,又是和历史不符。
这个时代造纸技术不成熟,产量不高,一般富户基本用布匹写字,生活好一点的百姓常用竹简,不好的只能随意找片木片。纸只有大富人家,王公大臣才能使用。
原身家里有几本纸质书,可想他家原来的富足情况。
主考官开始讲考试题目,之乎者也说了一大堆,林寒一句没听懂。反正也不想考试,听懂听不懂没关系。
别人开始起笔,他看着桌子发呆。
题目没听懂,考试怎么违规,却听的一字不差。考试期间禁止喧哗,禁止交头接耳。
喧哗找不到理由,那就先来个交头接耳吧。
往左边看,是一位穿青衫的考生,长的獐头鼠目。
林寒对他没兴趣,又往右边看,是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哥,手撑着腮帮子,正在咬手里的笔,也是一字没写。
好,就他吧。林寒正要对他说两句话,发现他桌子上的纸比别人的厚了一倍。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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