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侍从将竹梯靠着那扇巨大的石门就架了上去,我顺着竹梯往上一看,便看到了在那竹梯的上方,似乎有一处小小的凹槽,再仔细定睛一看,似乎那些石门上的线条都是从这处凹槽往外分散出去的发散状纹路。
那里应该就是放置那枚流觞印的地方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竹梯架好后,那个端着古砵木盒子的侍从已经将盒子呈到了我的面前,我知道,古砵木盒子里面装的就是那枚流觞印,那一枚白字从我德国养父卢卡斯家中偷偷拿出来的流觞印玺!
我抬眼看了一下距离我不远处的白字,却意外地发现他竟然也是看着我的,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一颗心猛然间就狂跳了起来!
四目相对间,他并没有因为顾忌而移开目光,我也并没有因为羞红了脸而去刻意躲避开他的注视,我感觉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静止不动了,而我与他之间突然就拉近了距离,周围也没有了那些繁杂的人或事物,在这空间之内就只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
我们久久地彼此注视着对方,从对方的眼眸中读懂他全部的心思。
此后日月不再星河不再,但有我一颗恒心护你,你只管无恙,我只管等待!
这是我从他眼眸中看到的话。
奶奶的!你是要把我弄哭吗?谁叫你等我了?你这样子让我怎么可能安心进去啊?那我进去之后就啥也别干了,我就靠在这门背后尽给你敲门算了!
这是我眼睛里想要对他说的话。
没想到他却似是听懂了一样,嘴角一咧就展开了笑容!
“郡主!”
突然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叫我,我顿时就从泪眼婆娑中惊醒了过来!
如堪老头再次叫了我一声说道:“郡主,可以开始开门了!”说着他亲自将古砵木盒子递到了我的面前。
于是我伸出手去,缓缓地打开了那古钵木盒子的盒盖,顿时那流觞印的银色光芒就从盒子里放射了出来。
我慢慢地将手指覆盖上了那枚散发着银光的流觞印上,将印玺小心翼翼地捧了出来,当我完全将它放进了自己的手心里时,只见流觞印的内部渐渐地就出现了一丝丝一缕缕的红色线条,它们快速地生长迅速地缠结,就像是一根根充满了血液的血管一样,只是一会,那殷红的颜色便充满了整个流觞印,而它本来的银色光芒也随之变成了红色,将我的整个身影都给裹在了这层血色的光晕之中!
众人连连称奇,就连那如堪老头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咋舌不已,他也只是听说过流觞印神奇,却从未亲眼目睹过它的神奇之处,他所知的一丁半点理论知识还全都是从先人们留下来的流觞志书中学到的呢!
于是我一手捧着流觞印,另一只手则是扶着竹梯开始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竹梯是由两架拼接起来的,有点高,我爬在上面颤颤悠悠的让我有些头晕眼花,我低下头看了看底下众人那全是担惊受怕的眼神,唯有白字的那一双深邃眼瞳给了我无尽的动力和宽慰,他的眼神好似在说:加油!你可以的!继续啊!不要停!
于是我继续往上爬,终于爬上了那架竹梯的顶端,这时我才看清了那个小小的凹槽它就是和流觞印一般大小的正方形缺口,虽然说它很小,仅有巴掌般大,但是透过流觞印发出来的红色光芒我还是看到了凹槽里面刻画着的许多复杂的纹路。
我抬起流觞印看了看它的底部,发现那处被摔坏的缺角已经经过了修补,缺角被粘合了上去,几乎看不出它曾经被摔坏过,但是奇怪的是,那一处缺角却没能像其它部位那样变成红色,还是它之前的银色光芒,一点没变!
除此之外,流觞印底部的纹路就像是被篆刻成了四个奇怪的古老文字,我看不懂那是什么字,只能知道那些字体就与这石门上凹槽里的纹路是一样的,所不同的是,石门上的字体是正面,而印玺上的字体是反面。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将流觞印的上部对准了那处石门上的凹槽,轻轻地将印玺按了进去。
就在这时,奇迹便再次发生了!
那流觞印一按进去凹槽内,印玺底部的纹路与凹槽内的纹路完美契合之后,那流觞印上的红色光芒便开始顺着那石门上的线条一股股地蔓延开来!
红色线条迅速地在石门上蔓延,就像是一条条细长的水管突然之间被注入了红色的液体一样,“唰唰唰”地瞬间便遍布了整面石门!
下面的众人都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给惊呆了,全都目瞪口呆地盯着这巨大石门瞬间发生的变化,惊讶得都忘记了呼吸,都忘记了喝彩!
原来这就是平安王的设计啊?只有拥有他血脉的后人拿着流觞印来放进这个凹陷里面才能开启这巨大的石门!光有流觞印不行,光有血脉也不行,要二者结合才能够顺利地打开,看来老祖宗的智慧真是无穷尽的高大上啊!
就在我等待着那石门接下来会有所动静之时,突然就觉得眼前红光一闪,就像是霓虹灯管突然间停电了一样,所有的红色线条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
我惊愕地抬头向石门上看去,只见那巨大的石门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安安静静的乌黑色,而凹槽内的那枚流觞印却依然在努力地放射着红色的光芒!
这是石门即将要打开的前奏吗?
也不知道这石门是只开一扇呢还是两扇一起开啊?那我在这竹梯上,一会“嘭”地一下石门打开,我会不会突然就扑进门里面去跌个狗吃屎啊?
可是不对劲啊,怎么这流觞印也,它怎么又变色了呢?
我第一个问题还没得到解决,接下来马上就遇到了第二个问题。只见那卡在石门凹槽里的流觞印竟然缓缓地渐渐地就恢复了之前的银色光芒,那些红色的血液一样的红色线条慢慢地就在流觞印内部一点点消散,到最后就连一丝丝红色都看不见了!
“怎么啦?”底下随即便传来了如堪老头焦急的声音。
“我不知道!可能是太久没动了,它卡住了吧!”我大声地在竹梯上回应他道。
“你把印玺拿出来,再重新试一下!”如堪老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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