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三个月就过去了,这三个月里,胡二、黄幺、黄狗每天和执法队一起出操,夜里便去黄大的院子里练习黄大教的直拳,每天练完拳便是一顿饕餮大餐,如今三个人个头都长高不少,胡二已经快追上黄大,黄幺还差了一些,但身体已经壮实得像一头小牛犊子。
自从那天和黄大长谈,黄幺甩掉了好逸恶劳的恶习,每日训练极其刻苦,到如今,黄幺已经可以打破五六块板子,胡二已经几乎拳拳可以打破板子了,但偶尔身体没协调好,还是也会无法击破板子,两个人手上都是厚厚的茧子。
胡二依旧惦记着星洲,在空闲时也会调动执法队的人四处询问星洲的消息,偶尔遇到黄大在军队里,便会问是否有星洲的消息,但每次都只得到黄大的安慰。
这些天里,黄大还是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但给黄幺胡二安排了其他的事情。
这天清晨,黄幺胡二黄狗三人吃过黄花做的早饭,正在院子等着大胡子来带他们出操,一会,大胡子就过来了。
“将军安排了任务,要整顿一下军纪,今天不出操了,办事去吧”
一行四人直往一处营房走去。走到一半,胡二问“不带执法队吗?”
“就我们四个”
“要是打起来怎么办”
“就我们四个,要是打不过,就死给别人看。”
黄狗一听要死给别人看,顿时一激灵,说“那我不能死,我姐姐还在。”
黄花的事情黄狗一直都不知道,黄花是大胡子从军妓院子里领回来的,和黄幺讲述自己遭遇的时候一直都把黄狗支开了,包括那天黄幺带着执法队报复伤害过黄花的军官的时候,黄狗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黄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让递绳子就递绳子,让撒尿就撒尿,根本不过脑子。
到了一处营房,几个都伯正在整队,准备去校场出操。
四人径直走进去,那几个都伯看见大胡子几个人的肩甲,立马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荆州的军礼与武器有关,一般是右手竖直持武器,锤于左胸口心脏位置,普通士兵用长戈,则是拿起长戈,将长戈手持的地方锤在胸口上,一般的军官则是手持剑柄,锤于胸口,若是没拿武器,则右手握拳锤击胸口。这个军礼是由先代襄阳王制定,原因是荆州长期征战,为了防止长期的和平导致军队散漫弱化,于是用武器锤击胸口,以表明心中常记先人征伐的历程,以及向外界传达心中干戈不息,警钟长鸣的意思。
那几个都伯用佩剑锤击胸口,向大胡子四人致意,大胡子挥了挥手,当做回应,然后便问这几个都伯上头的百人将在哪。
一个都伯回答道百人将因得了恶疾所以不能监督操练。
大胡子指了一个都伯,然后又指了几个队列中的士兵。
“你,还有那几个,你,你,你,出列,你们几个留下来,其他人去操练吧。”
其他都伯就带着剩下的人去校场了,只留下这几个被点名的人站在原地。
“你们几个,从现在开始,不准说话,不准动,黄狗你留下来看着他们,你,跟我进来”大胡子随便指了个人,又随便挑了个营房进去,然后又从营房探出头,朝着胡二黄幺吼
“进来啊,还要我请你们吗?”
胡二黄幺麻溜的跟着进去了。
“你们俩听着,我只给你们打个样,以后这些事情,你们就自己做了”
说完,那胡子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一支毛笔,把笔尖放在舌头上一舔,转身看着那个局促不安的士兵。
“姓名,籍贯,官职,新征的兵还是之前的地方军?”
“XXX,南郡秭归县XX村,什长(军职,十人为一“什”),之前是秭归县县尉手下当差”
大胡子便用笔在纸上记下来。
“你们这一曲(军队编制,五百人为一‘曲’),还有人之前和你共事吗?”
“有五个,之前和我一起在县尉手下当差”
“来这里之前有认识的其他军官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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