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空间里元气波动,那块玉吸收枕边人的丹田元气,星辰显现、旋转,越加明亮。
吴良醒来,首先察看那块玉还在不在,其次检查丹田,竟发现如之前那般空荡荡的。
吴良瞪视那块玉,恨得牙痒,又不能随便乱丢便宜谁家去,索性抓起放入怀里,望眼窗外,见天色不早,背起竹篓朝外行去。
前面来辆马车,吴良闪在一旁,无意间与那撩开帘幕之人对视一眼,吴良随即转头,无事人般朝前行去。
那辆马车停在宋府门前,跳下来一锦衣少年,随后一中年男子下马车,领着那锦衣少年朝宋府行去。
门子问清来人,朝门内疾步行去。宋老爷宋青云笑着邀请来人入内,主客位落座。中年男子扫眼丫鬟端来的茶,寒暄道:“宋兄,我与你十数年交情,今日来履行约定,领你女儿前往冀州沧海院修行。”
宋青云微笑道:“我女儿孤身前往冀州,我怕太远照顾不来。”
中年男子笑道:“有我独孤雄在,谁敢欺负我的侄女。若是宋兄不放心,将那爱女许配给我爱子,那两家便是一家,我独孤雄能不照顾?”
宋青云笑而答。
“喝茶喝茶。”
独孤雄不好戳破脸面,笑道:“青云兄,明人不说暗话。沧海院那名额可是独孤雄我费老大力气,人情礼数做足方得来的。你那爱女天资并未多好,在东胜神州天才子弟中不显,我可是卖好大脸面,白书堂长老方点头答应收你女儿为徒的。”
宋青云心动,神色平静,淡然饮茶。
“剑儿,寻你佳丽姐去。”独孤雄唤道。
独孤剑应声奔出会客厅。
独孤雄气质顿时一变,目光冷冽如刀,“青云兄,沧海院答应收你爱女为徒,你不答应,沧海院那里不好解释吧。”
宋青云放下茶杯,衣袖笔直,未动分毫。
“看在两家老交情的份上,我宋青云承你的情,只是我宋家不受人威胁。”宋青云冷硬道,丝毫不客气的回敬。
独孤雄眸子精光一闪而逝,面色柔和,笑道:“宋兄,独孤雄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我就是担心沧海院询问,着急了些,有不对的地方万望见谅。”
宋青云冷面半晌,对丫鬟唤道:“茶凉,换茶。”
丫鬟忙换新茶。
独孤雄始终笑面,递来一份名额,“青云兄,吴家式微,何必计较往日恩情不放,耽误侄女幸福。”
宋青云看也不看那名额,冷冷地道:“我宋青云一言九鼎,答应嫁女与吴家后人便要嫁女。过几日便举办定婚礼,将两家合为一家。”
独孤雄知晓宋青云典型的爱脸面,不好再提两家联姻的事,尴尬收回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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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采药回来,宋家仆人早已等候在城门口,见吴良来,忙迎接。一仆役二话不说的替吴良接下背上的竹篓,一仆役领吴良前往客栈洗浴,换身干净锦衣,领着吴良出客栈,前往宋家面见宋家家主宋青云。
吴良本来见那马车上的人便心生疑窦,没有心思采药,及早回了,没成想那人偏偏就是抢宋佳丽给自己儿郎做老婆的。
想起礼数,忙跑回家将那灵芝取来,从礼品店里要了礼盒包装,才随那仆役回宋家。
吴良踏入会客厅的门槛,见那中年男子,恭敬立着,朝宋青云作揖:“宋叔叔好。”
独孤雄分明早上见过那个背药篓出城的采药小子,来人却身着锦衣,容貌气质不变,显然是宋青云高抬那采药小子。当即了然,笑道:“吴侄儿以何谋生啊?”
宋青云神色一滞,替吴良道:“学习医理,来日替人治病,也算济世为怀。”
独孤雄笑道:“采药便是采药,下贱人就是下贱人,打扮再好看,内里空空,又有何用?”
“回独孤叔叔,我在书院读书,又习药理,今日来见未来岳父,有厚礼奉上。”说完奉上一长条礼盒。宋青云笑着接过,想着要不要打开,为难之际,独孤雄笑道:“打开看嘛,小子究竟有没有孝心一看便知。”
宋青云望眼吴良,吴良点头,宋青云揭开礼盒,随即绽开笑容。
“那么大的灵芝,侄儿,你有心啦。”宋青云大为脸上增光,得意地扫眼独孤雄。
独孤雄面露不悦,心道:“采药郎走大运,今日我岂不是折羽而归?”转念一想,随即笑道:“独孤叔叔来替佳丽侄女寻前程,沧海院的名额不是谁想要便有的,白书堂不是每次都有兴致收徒的。”
宋青云笑道:“来日宋某亲自送爱女前往冀州沧海院拜师,不劳独孤兄你。”扫一眼吴良,吴良作揖离开。
“哼,无我的名额,你那爱女拜得了白书堂的门下?”独孤雄威胁道。
宋青云听耳不闻,冷淡反问:“我的女儿我不会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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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由丫鬟领着前往内院,见宋佳丽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一锦衣少年替宋佳丽推秋千,宋佳丽见锦衣儿郎来,本想着躲避,扫眼那儿郎的眉眼,眉开眼笑,自秋千上轻跃落下,行三五步停下,低头注视脚下,分明等良人前来。
“佳丽姐,他是谁?怎地来你内院?”锦衣少年问,看待吴良的目光不善。
“她啊,佳丽姐指腹为婚的。”宋佳丽轻声回答。
锦衣少年不忿,“凭什么?我堂堂独孤家的嫡子,佳丽姐,跟他解除婚约,嫁我独孤剑!”
吴良作揖道:“吴良,见过独孤公子。”
独孤剑欲喝骂吴良出去,宋佳丽眉头微蹙,推着催促独孤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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