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宿,陈不二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求财?”
“有财求财。”
陈不二摸摸自己的身上,只找出几两碎银。
“够吗?”
为首的一人皱了皱眉头,向旁边的几个人看了看,摇摇头:“人命够了,马得留下。”
陈不二轻声道:“那不行,我怎么才值这么点银子呢?再说了,我得用这马赶路呢!”
“那就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们不肯,我也不愿。”
陈不二没有去怪罪他们耽搁了自己赶路的时间,也希望对方没有怪罪自己的剑透过他们的心窝。
“你们求财,既然给了,就拿着离去就是,为什么非要这么倔呢?这么贪呢?”
陈不二再次掠上马车,到底是好马车,这时还自顾在一旁吃草。
这一路山贼并不少,陈不二有些厌恶了这些人。
自己从一开始的不沾血,到现在……他的剑下已经倒了二三十人了。
剑已经被磨得锋利无比,他却不愿再次遇到这样的事。
他觉得这柄剑应该是只有高手能闻其名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可以倒在这个剑下的。
他还暗暗跟着不二剑说过呢。绝不会在自己的手中辱没他的威名。
“剑啊剑,现在我们不要这些阿猫阿狗了。”
他摸着剑身,温柔说道。
又不知走了几日,他总算遇到了一个算得上有些身手的人,只不过这个人依旧无法让他出剑。
“留财买命?”
那人怀抱双臂,点点头。
“留财买命!”
陈不二取下酒壶,饮了一口,看着对方,冷声道:“买谁的命?”
那男子笑着:“自然是你的命!”
“钱没有,都打了酒喝了,要命,自己来取。”
陈不二合上酒壶,看着对方,嘴角带笑。
“那就得罪了!”
说完,男子掠起,手中长剑已经出鞘。
当头一刺,如同莲花绽放。
陈不二用手中赶马的杆子拍了过去,手臂如同灵蛇,一个怪异的变化,只见那剑身直接被拍斜了几寸。
“你这是什么剑法?”
“不二剑法。”
陈不二说道,掠身下了马,对着男子横击过去。
自己拿的是树枝,对方拿的是铁剑。
但是在差距太过巨大的情况下,陈不二早已经屏蔽了这些东西,在他看来,不过都一样罢了。
树枝被长剑削成两段,一头掉落在地上,而另一头,插在了男子的咽喉处。
男子致死都没有看清,那一瞬间,陈不二是如何躲过这一剑的。
……
最近都州已经有了跟多传说。这些基本都是那些商队流传出来的。
通州至都州这条官道,十余伙山匪流寇突然就没了。
一道道,只是横尸陈野,连尸体都没有收,有些已经被野兽啃食得看不清人样了。
后来,有官府批文下来,把这些都归功于官府的打击剿匪。
人们信吗?除却那些孩童老人妇女,其他人对于这套说辞,大多数是不在意的。
“爷,打尖还是住店?”小二的照顾声让来福客栈的人大多都把目光看向了屋外。
“订一间客房,然后赶紧准备些吃食吧,饿了。”
来者是个戴着斗笠的男子,架着一辆马车。听声……像是个青年。
“得勒,您屋里请。”
小二接过缰绳,把马牵到马窖去了。
“这边好大的风沙啊。”青年取下斗笠,在屋子外抖了抖。
打量着客栈大堂中的十来人,大多数都是三五成群,很少跟他一般独自一人的存在。
“小兄弟自哪里来?”
有人招呼一声,江湖在外,见过就是缘分。
“通州。”
“噢,那兄弟倒是运气好,听闻这几日这一带的土匪都被神秘人杀得个利索。”那人干笑几声,从桌子上端起酒杯,饮了个干净。
见此,陈不二也从腰间取下酒壶,示意一下,满饮一口。
客栈倒是挺大,七八张桌子摆放在大堂里,丝毫不见拥挤,还剩下几张空桌子。
……
“这些流匪早就该灭了,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做的这等侠事。”
“听说这一路的流匪都是林剑州杀的。”
坐在桌上,听着其他人的言论。
“林剑州?也就是吹嘘而已,林剑州怎么可能在通州现身,况且他是两朝的重犯,何必这般露了身迹?”
“那你说是谁,听别人说,这些人都是一剑致命,伤口无一不是正中咽喉就是心窝。”
“哬……天下之大,只有林剑州有这等剑法不成?”
陈不二低着头,握着手中的酒杯。
这是他这之后第一次听闻林剑州这个名字。
果然……这种人在江湖中赫然不是无名之辈。
“来,客官,您的菜来了,慢用!”想着,一小二端着些肉食过来了。
陈不二取出块银锭,交于对方说道:“来,顺道把我这酒壶装满,记得要装好酒,不要用那些糟酒糊弄我。”
小二看见银锭,立马接过笑着道:“您放心,保证是一等一的好酒。”
几人说着说着,就没在林剑州的身上多说了,毕竟可能这样一个人,对他们而言,更多的是可望不可即的谈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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