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萧领命出城去了,一路南行,走了有半个多月,就见一座大山拦住去路,山前有两队人马列开阵势,簇拥着两个年轻的壮汉。云萧在马上手搭凉棚望去,一个黑的发亮,穿一身黑甲,端着一口大刀,一个白的瘆人,着一身白甲,提着一杆长枪。二人也不搭话,各自提着武器,战在一块,打了得有八十多个回合,杀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也分不出个胜负。云萧心想:这两个人武功非凡,要是他们能给询哥效力,简直是如虎添翼。想到这从得胜钩上摘下那条神威烈水枪,打马出战,更不言语,提枪就扎。这两个人一看,各自举起兵器,双战云萧,毕竟刚才两个人打过八十回合,滴水未进,累得气喘吁吁,三人又打了二十多个回合,这两个人渐渐招架不住,就听那个穿黑甲的喝了声:“看刀!”对着云萧就剁,云萧心想:就等你这下子呢。用枪架住,一摆枪身,刺中手背,疼的这个人“哎呀”,刀被云萧顺势抢过来了。紧接着用枪纂一戳,正戳在护心镜上,一下子从马上给戳下来了。
那个穿白甲的一看:“好厉害。”说这话举枪便刺,云萧一歪头,躲了过去,又一摆枪来了个横扫千军:“你也下去。”“好嘞。”他还答应了一声,被云萧这一扒拉栽了个大头朝下。云萧甩蹬离鞍下马,把这两个人搀扶起来,说:“二位好汉为何争斗?”穿白甲的一抱腕:“我姓周叫周平,祖籍冀州府,后来逃避战乱,来到西川,聚集一众喽啰,靠着打家劫舍为生。”另一个说:“我叫王宁。荆州人士,随父亲来西川做买卖,赔了本钱,无处可去只好占山为王,我与周平争夺山头,故此交战,将军武功高强,愿闻尊姓大名。”“我在汉王刘询驾下称臣,姓云名萧。”二人异口同声的说:“莫非是望月山犀牛寨寨主,后来归顺汉王,连踹赵营的靖山王云萧?”云萧笑道:“二位谬赞了,我便是云萧。”这话一说这俩人纳头就拜:“云将军,闻名不如见面,我二人有心为汉王效力,奈何投告无门,请将军引荐。”云萧赶紧搀扶起来,说:“我正有此意,此番汉王就是让我选举仁人志士,我看就把这些喽啰解散,你二人就跟我走吧。”二人称是,周平说:“今日天色已晚,请将军到山中歇息一日,明日一早我等就出发。”云萧说:“好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三人继续往南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就见杀出来一队蛮兵,把三人围住,为首一员大将,长的得有一丈多高,手端一柄狼牙棒:“这里是南国境内,你们三个,哪里来滴,是不是燕国滴探子。”王宁周平互相看了一眼,也不搭话,各提武器,双战蛮将。蛮兵一拥而上,夹攻云萧,打了二十多个回合,云萧把蛮兵杀干净了,见王宁周平不能取胜,拨马上前:“那蛮将,叫什么名字。”“我叫白巴鲁。”王宁说:“白巴鲁,我给你打个稀巴烂!”说着话提枪又战,云萧也上前助阵,又打了二来个回合,周平下马抱住左腿,王宁抱住右腿,云萧把枪一挂,双手抓住胸口衣服:“下来!”把白巴鲁从马上拽下来了。周王二人又把他按在地上。云萧说:“白巴鲁,你服吗?”“你们三个打我一个,我不服。”一说话把云萧口音也带偏了:“你不服也得服。”“你让我服我就服?”“我让你服你不服就是不行。”周平心想:这哥俩说绕口令呢?云萧说:“白巴鲁,我看你挺有本事的,归顺我吧。”“你是谁?”王宁说:“这位是汉王驾下靖山王云萧。”“哦,听说过,但是我不能跟着你,这样对不起的我们滴首领。”云萧说:“你还挺忠义,但是你这话说的不对,南国本来就是我大燕的附属国,你归顺大燕,属于是追随大首领。”“原来是这样,那好吧,那你把杀得这几个兄弟埋上,我就跟着你。”几人把尸体掩埋。
周平说:“将军,再往南走就不是大燕境内了,行事不便,我们还是调头回去吧。”云萧说:“言之有理,调头去荆州。”四人一路东行,不知道走出去了多远,到了一个镇子,叫东郊镇。云萧说:“今天日薄西山,休息一夜,明天再走吧。”几人称好。找了一家客栈,几个人进去了,店老板说:“几位爷,今天客满了,往东走六十里,有一家客栈,您去那住吧。”王宁一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六十里,走过去天都亮了。”老板说:“这我可管不着。”云萧说:“老板,我们是外乡来的,您就通融通融,随便安排个住的地方就行,我们多给银子。”老板说:“您几位要非住不可,就去马棚里睡一晚,我这实在没住的地方了。”白巴鲁一听这话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你要是没有住的地方,那你就去马棚里住吧。我们去你住的地方,搂着你老婆。”老板一听这话也火了:“你们几个是故意来找茬的是吧?那你们可来错地方了,打听打听这东郊镇,谁敢惹我王老爷。秦阳,给我打!”这话一出就见从西厢房走出来一个汉子,手里拿着一根熟铜棍:“谁来我们这闹事啊?”周平说:“让我们走六十里又让我们住牲口棚,这究竟是谁闹事啊?”秦阳说:“就你小子是吧?吃我一棍。”说着话提棍就打,白巴鲁举起狼牙棒招架,二人你来我往,把什么锅碗瓢盆,桌子椅子都打碎了,斗了一百二十个回合,白巴鲁使足了力气,对准秦阳脑袋就砸,秦阳举棍招架,哪里有蛮将力气大,一棒下去把棍子击飞了,刚要结果性命,就听云萧说:“兄弟且慢!”白巴鲁又把狼牙棒收回来了。云萧对秦阳说:“这位兄弟,为何在这里虚度光阴,岂不埋没了一身武功?”秦阳心里也服了,说:“小人叫秦阳,本地人,父母早亡,没有生计,故此给人看家护院,混口饭吃。”云萧说:“我看你武功高强,不如跟着我当兵吧。”秦阳说:“不知您是何人呐?”王宁说:“此乃靖山王云萧。”一听这话店里的人全跪下了:“草民见过王爷。”云萧说:“大家都起来。秦阳啊,你愿意跟我参军吗?”秦阳说:“小人愿意。”云萧从包袱里取出了五十两银子,递给老板说:“刚才打坏你许多物件,这些银子用作补偿。”老板吓得头都没敢抬:“王爷见谅,小人冲撞王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请您饶了小人。”云萧说:“我不怪你,这钱你拿着,今晚还要在你店里休息,现在有空房了吗?”老板说:“有有有,小人把自己的屋子给您几位腾出来都行。”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云萧给秦阳买了匹马,几人继续走路,这一天到了宛城。正想着找个地方借宿一宿,就看见不远处有个村子,上面写着【曹家庄】。村口第一家是个大宅院,张灯结彩,门口贴着两幅喜字。云萧说:“几位兄弟,我们今晚就在这家借宿一晚, 你们看如何啊?”秦阳说:“如此最好,沾沾这家的喜气。”几人牵着马过去了,云萧一抱拳,对门房说:“老人家,我们几个是外乡来的,天色将晚,我们想借宿一晚,天亮就走。”门房说:“等我禀报一声。”“好。”去不多时出来了。“几位,我们老爷有请。”云萧进去了,屋里坐着一位老人吩咐几人坐下看茶。云萧一抱拳说:“老人家今年高寿几何啊?”老头说:“老夫空活六十有二了。”云萧点了点头说:“您贵姓?”“老夫免贵姓曹。”云萧说:“曹员外,我看外面张灯结彩,是府上何人要办喜事?”就见曹员外叹了口气:“是小女要嫁人。”云萧说:“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曹员外为何唉声叹气的。”“老夫四十五岁还无子嗣,后来妻子去世,亲戚们劝我续上一房,生下一个女儿,老来得子,自然视作掌上明珠,今年十七岁了,生的还算标致,此处西去四十里,有一座山,山上有一伙强贼,经常骚扰村子,看上了我的女儿,非得强娶做压寨夫人。今晚就来娶亲呐!”说到这曹员外老泪纵横。云萧说:“岂有此理,员外放心,今晚我帮你除去这个祸害。”曹员外说:“那山上可有六个山贼头领,那是个个武功高强啊。”云萧说:“员外,实不相瞒,我乃靖山王云萧,身边这四位都不是泛泛之辈,莫说六个强贼,就是六十个那也不在话下。”曹员外一听这话激动坏了:“思颖啊,快出来感谢王爷救命之恩。”话音刚落,就见从壁厢里走出来了一个女孩,跪在地上。云萧一看,不自觉的说了一句:“好标致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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