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把李横压下去,百姓们一哄而散了,几位将军也各回各家。刘询抬头望着天空的皓月,心里有点凄凉。从来都是娇生惯养,身在外地难免有些不适应。
正看着,猛然一低头,下面还跪着一个人。大半夜的,吓得刘询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刘询说:“王姑娘,既已审清案子,你为何还不回家?”王芸熙说:“回王爷话,小女母亲早亡,与父亲相依为命,今父已亡故,小女无家可归了。”刘询一时没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再没说话。王芸熙又说:“小女无家可归了。”刘询说:“原来如此,孤王给你五十两银子,你掩埋父尸,找人嫁了吧。”“王爷报了父仇,小女无以为报。”刘询说:“为民作主是为官本分,不需言谢。”王芸熙说:“不报此恩小女心中过意不去,请求王爷收留,小女愿意给王爷当个丫鬟,一生侍奉王爷。”刘询刚才是心不在焉,一听这话心又飞回城隍庙了。说:“王姑娘啊,孤王已有妻室,恐怕委屈了你。”“王爷尽管放心,小女为了报答王爷,愿意为奴为婢。”刘询想了想,说:“那好吧,你暂且回家,待孤王和妻子商量再说。”王芸熙唱了个喏,转身回家了。外面的刘襄听的是清清楚楚,他正等着大哥一起回府呢,思虑再三,跑回家里。赵如霜也在等着丈夫,还没休息。刘襄把这件事完完整整和赵如霜讲述一遍,赵如霜心里就明白了。
没多大会的功夫刘询也溜溜达达的回府了,推开门,坐在床上,说:“夫人啊,我有件事,要跟您商量。”赵如霜笑着说:“我也有喜事要和相公说呢。”刘询一听这话愣了,说:“夫人,我这件事可不是喜事啊。”赵如霜说:“那便别说了,以免扫了我得兴。“这事还非说不可。”赵如霜皱了皱眉:“到底怎么了相公?莫非是王姑娘要悔亲?”刘询更愣了,说:“你怎么知道她要嫁给我,再说,她悔婚你还不开心吗?”如霜说:“我当然不开心了,相公经常在外,要么办公,要么打仗,留我一人在家中实在闲的无聊,你娶了她,也好给我找个伴。”刘询说:“夫人定是不爱我,否则怎么不吃醋呢。”“恰恰相反,我正是太爱相公,才让相公做自己想做的事,话说回来,你要是心里有我,就是娶一百房妻子,你也是对我好的。”刘询听到这话感动的就快掉眼泪了,说了句:“娶妻当如赵如霜。”
刘家又办喜事,娶妾入门。赵如霜好相处,王芸熙也懂事,两个人以姐妹相称,关系甚好。
汉王府修建完毕,一干人等终日都是架鹰擎犬,饮酒作乐。一连一个月过去了。这一天四更多点没到五更,就听见外面家将来报:“老爷,大事不好了。”刘询穿好衣服,推门一看,是自己的亲信刘洪。刘询说:“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刘洪说:“老爷,城外面来了一帮强盗,有一万多人。正骂阵呢,点名叫老爷出去。”刘询一听心想:这太平盛世怎么还有强盗呢?说:“刘洪啊,你去鸣锣,把几位将军都叫来,到城头找我。”“是。”刘询回屋换上戎装,提戟来到城头,几位将军也都来了,刘襄睡眼朦胧的看着下面,今晚是他巡城,才睡着没多会锣鼓就响了。就见城下领头的一个人,看不清长相,穿着一身白袍,胯下一匹白马。这匹马叫夜照玉狮子,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手上端着一把三尖两刃刀,刀柄足有碗口那么粗。一指城头说:“刘询出来说话。”刘询刚想出去就被付煜泽拦下了:“汉王,这个人指名道姓叫你出去,恐怕对你不利,应该叫人先探探虚实再说。”“我去。”刘襄说着话,提着虎头湛金枪就出了城,迷迷糊糊的把一匹小毛驴当成战马了。刘襄刚一出城就反应过来了,心中暗想:我出都出来了,再返回去岂不丢了面子。我一会过去一枪把他扎死就算拉倒。行至两军阵前,用枪一指:“那强人,报名受死。”“我乃是翠华山玉清寨寨主赵云阳,我说这位兄弟,你怎么骑着驴就出来了?”刘襄也害臊了,说:“对付你这样的,骑马都多余。”说着话一拍驴屁股,端着大枪就冲过去了。赵云阳搂头就砍,刘襄用枪一架,一下子震得虎口开裂,刘襄说:“好大的力气。”“大的还在后头呢!”两人打了二十来个回合,赵云阳一个鞭腿上去,把刘襄连驴带人踢了个跟头。刘询在城上看着干着急,赵云阳也不杀刘襄,说:“自我出生以来,从没人能跟我过三个回合的,你能骑着驴跟我打二十回合,是条汉子。饶你去吧!”刘襄羞得没好意思说话,云萧骑马端枪杀出来了,赵云阳用刀一指,说:“来者可是刘询?”“我乃汉王驾下靖山王云萧。”赵云阳说:“听说过,但我只找刘询,你回去吧。”“休狂你看枪!”说着话云萧提枪就扎。刘襄那把枪靠的是力道,云萧这条枪靠的是技巧。二人又打了十几个回合,云萧渐渐招架不住了,说:“单打独斗不是本事,我给你摆个阵。”“什么阵?”“溜达阵。”说着话云萧虚晃一枪,勒马就走,赵云阳提刀就追,眼看追上,云萧拨转马头,来了个回马枪,赵云阳也不闪躲,抬起三尖两刃刀一拨,云萧这一下子来的快点,力道不足,这一拨的功夫就把枪给磕飞了。赵云阳抬刀一扫,把云萧从马上给扒拉下来了,一边扫一边说:“年轻人不讲武德,搞偷袭。”刘询一看这心里更不得劲了,上马端戟,领着长安城寥寥可数的两千士兵出了城,保驾将军秦怀储救回了刘襄和云萧,说是救,其实是捡,赵云阳也不阻拦,任凭救走。刘询拨马出阵,赵云阳用刀一指:“来者可是汉王刘询?”“正是孤王。”“汉王啊,我听说你营中最厉害的两员武将就是刚才那二位,他们俩个都被我打败了,想必单打独斗,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刘询虽然不乐意听这话,但也确实是这样。说:“那你却要如何?”赵云阳说:“我听闻你熟读兵书,我给你摆个阵,你要是破了,我当即退兵,你看如何?”“你且摆来。”赵云阳随即在空中挥了挥三尖两刃刀,就见他身后的喽啰围成一个圆圈,里外共五层,阵中间站着一个人,又有四队骑兵,列开四个长方形阵,各自贴在圆圈四方。
刘询一看乐了,说:“赵云阳,你这是一字长蛇阵,胡乱填了四只脚,做一个龙形,用来迷惑孤王,只需弓兵射住这四只脚,再以三队骑兵冲杀首、腰、尾三个部位,使你首尾不能相顾,此阵即破。”赵云阳一抱腕,笑道:“不愧对得起汉王之称,在下佩服。”说完话,拨转马头走了。
这时天已放亮,旭日东升,众人到王府议事,刘询说:“几位兄弟,这个人一不借粮二不攻城,来去匆匆的,Uw.unsh.m 是什么意思呢?”云萧说:“我看他就是想挑衅一下汉王。”“目的呢?”没人说话了。刘询说:“罢了罢了,不要管他了,我们首要任务是招点兵马,日后要是在碰到这种情况,可不能领着两千人出城了。大哥,这件事就交由你办了,去雍州各地招兵买马吧。”“末将遵命。”刘询说:“好了,大家都没睡好觉,都下去休息吧。”众人称喏,都各自回家了。人都走了刘询又吩咐刘洪把云萧叫回来。云萧也犯了糊涂,对刘询说:“王兄为何又叫臣弟回来啊?”刘询说:“没有外人你不必拘礼。。”云萧称是。刘询说:“云萧啊,你还记得之前你和刘襄带着三百人奇袭四门吗?”“当然记得。”“我们应该组建一支这样的特殊部队,用来执行险要的任务。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是,不过询哥,你为什么刚才不说呢?”“既然是秘密部队,当然要保密了。云萧,你休息几日,把伤养好,就去全国各地搜寻武功高强的能人志士。”云萧说:“我未曾受伤,询哥何出此言呐?”“你不是刚才被那个山贼给扒拉下来,难道没有受伤吗?”云萧说:“说来也奇怪,能把我挑落马下一定得用足力气才行,不过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莫名其妙的掉下来了。”刘询皱了皱眉,说:“这还真是个怪人,不过他武功高强,要是能为我所用那就好了。”云萧说:“刚才听那人说他是什么玉清寨的,询哥不妨抽空去寻访寻访他。”“正有这番打算,好了,你收拾收拾行囊准备出发吧,多带点银子,路上注意安全。”“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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