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超这几天在脑海中反复演练见了主考官后,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更好的表现自己的才华。
他前后操练了接近半个月,幻想着能跟高门大阀子弟钱胤多交流几句。
在他原先的设想中,应该有半个下午的时间交谈,至少不低于一个时辰吧,他谢超不是一般的乡贡,而是解元,举人中的第一名呐。
而且他的诗集有几首非常惊艳的“千古名诗”,不怕不引起对方重视。
哪知道现在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哪怕一个自我介绍的机会也不给。
随手收下下诗文后,主考官钱胤挥手赶人。
钱胤不知道谢易的“身份证”上的农民身份,只是一个挂靠的,不知道他是民间首富之子,只当他是穷得冒泡的寒门乡贡。
如果他知道谢超来自曹州大名鼎鼎的谢家,肯定会暗示谢超见面礼,甚至会明示这个不开窍的富二代。
但是钱胤只是觉得,稍微有点钱的乡贡拜见主考官,都会送礼,或者直接送真金白银,就算真的穷得冒泡,也会送点土特产。
但是眼前这个长得像野猪一样的家伙,只带了诗集,除此以外两手空空。没有任何要“贿赂”的意思。
钱胤挥手送客(赶人),却见眼前这个身材极好,脸蛋极丑的年轻人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没有走人的意向。
这家伙眼睛盯着诗集,满脸期待地说道“钱大人,请您过目一下我的诗集,给学生求教的机会”谢超请求道,心想,“只要你看几首诗,就不会如此轻视我,必定会像看见“天才”一样邀请我坐下来谈谈。除非你是个不识货的酒囊饭袋。”
“这些可都是能流传百年千年的华夏文明精粹啊。”,也是他增加金榜题名概率的法宝。
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国子监,弘文馆出来的生徒,都是名师指导,甚至都有“押题卷”,“预测卷”,他们这些偏远的乡贡有什么?何来公平之说。
那些官二代,贵族子弟,只要有点才华,可以参加科举考试,都会在京城被家族包装成“才子”,参加各种“诗会”不断炒作,有些甚至花钱“买诗”鼓吹是自己的“大作”。
寒门乡贡哪有这个机会?
钱胤此时看向谢超,却心想“这小子眼巴巴地希望我先看一下诗集,莫不是有银票夹在诗集的书页之间?”,他突然有点期望,“银票可是比真金白银来得更猛烈啊,没有一千两也有五百两吧。”
他拿起诗集翻了翻,却没看见任何银票,当然也没什么心情去看诗集写了什么内容。
钱胤白嫩的脸色再度黑了起来。
用力挥一挥手,再度赶人。
谢超从小在家被当做神童天才,是整个家族的希望。
年满十八的谢超参加科举考试,从县到州,到省会的乡试都是第一名,轻松拿到举人的功名,可见是有真才实学的。
至少在山东地界的所有考生之中,算是拔尖的了,那些学馆出来的正规军都被谢超给碾压了。
此阶段的谢超踌躇满志,是非常傲娇的。
山东界解元的名头也够看了吧,“你个小白猪也太看不起人了”。谢超在心底叫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