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超出门的一瞬间,全身湿透的钱胤直接瘫坐在地。汗水跟尿水混成涓涓细流,衣和裤竟没一丝干爽的地方。
钱家底蕴深厚,在朝中是文官之首,钱胤只不过二十多岁的钱家小年轻而已,就已经是从三品的高官了,却是个贪财之辈。
礼部掌管文教礼仪以及部分对外事务,主要负接待外宾、筹划典礼、办立学校、科举考试,,得罪礼部侍郎就是跟“科举考试”过不去,得罪钱家,也就是得罪朝中文官之首,后果很严重。
钱胤这么傲娇的贵族之后,被一个名不见经的乡贡吓得屁滚尿流,大失官威,气得恼羞成怒。
确定这个恶魔般的丑男远走之后,钱胤对着大门吼道,“敢跟我钱胤耍横,知不知道我钱氏家族是怎样恐怖的存在?!!你一个小地方来的乡巴佬,能写出什么狗屎东西?”说罢,随手把谢超精心编好的诗稿扔进垃圾桶里面。
“妈的,连最起码的见面银子都舍不得供上来,简直是猪脑子一个,就这样还想登科进士?老子这一关就过不了!!”
“凶巴巴的吓唬老子?最烦这些穷乡贡了,泥腿子,穷鬼,会武功了不起啊,力大无脑的傻缺,浪费老子时间!!”
钱胤一阵大吼大叫,又一阵絮絮叨叨,怒气渐消后,灰溜溜去卧室换裤子了。
这个高门大阀走出来的主考官,以为谢超这个小地方的乡贡好欺负。丑呆丑呆,是没见过世面的榆木脑袋,连银子都不知道上贡,就故意无视他,挥手赶人侮辱他。
只是没想到读书人里面还有这么狠的角色,那股威压就让人浑身发抖,冷汗直流,呼吸紊乱,心脏骤停啊。
还好他没有当面把谢超的诗稿丢进垃圾桶,也不算太过分侮辱对方,所以他只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没有真正丢了性命,算是有惊无险了。
谢超当然也不知道自己京城“找人脉”的第一步走得这么糟糕。
他觉得可能仅仅是因为自己长得丑吧。“又是这张脸惹的祸,哎!这融骨功修炼了三个月,可不见任何进展,愁死了!”
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高门大阀子弟,堂堂文化部副部长,竟然这么爱银的。打死也不知,钱胤轻视侮辱他这个乡贡的唯一原因,就是没有上交“见面礼”。
他们谢家可能会缺点其他什么东西,就是不缺银子,如果花些银子就可以获得主考官青睐,跟钱家搞好关系,他会毫不犹豫给一大笔真金白银。
他的零花钱都有万两白银,也就是相当于现代二十多亿的资产。给一个十万百万的见面礼是没问题的。
谢超家是太有钱了,觉得金钱这种身外之物,用来贿赂贵族子弟,那是太俗气了,拿不出手。只是他没想到,不是所有朝廷高官都是视金钱为粪土的。
整天在家埋头苦读,不与世人交往的谢超,还是不可避免地养成了清高孤傲的书呆子气。
在曹州乃至山东界,还有族人给官府打点一二,山东知府是知道谢超是曹州“盐铁帮”的族人,而不是档案上写的谢家旁支的农民身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朝廷也不会严查。
既然知道谢超是“曹州盐铁帮”的人,更加不敢阴谢超了。
但是到了京城帝都,谢家的影响力基本为零。这谢超又独来独往,没带随从,没人指点提醒,竟然犯了一个大错。
只是,到目前为止,谢超并没有意识到,朝廷大员会对银子那么感兴趣。只是隐隐觉察到,神圣的科举考试,号称平民最公平的改变命运的途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公平公正。
“每个朝代都一样,寒门子弟上升途径都是极其狭小的”谢超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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