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箫声响起,栖凤楼内名气最大的‘清秋姑娘’一袭绿衣,静静坐在那吹奏,箫声低沉婉转,幽静柔和,如泣如诉,令人不知不觉仿佛陷入梦中,红尘中的纷纷扰扰都仿佛已远去,连朱小北都不由被吸引静静聆听。
待得箫声停歇,清秋姑娘却已经起身,素手握着箫,转身离去。
“清秋仙子呢?”
“犹如一场梦,梦醒,清秋仙子就已不在了。”
周围很多人都怅然若失,跟着个个都为之惊叹,更有在角落位置的那浓眉大眼青年激动的很:“能聆听清秋仙子一曲,值了,值了。”
朱小北听了也微微点头,如此箫艺,的确了不得。
“清秋仙子的箫声,越加不凡,依我看,这次清秋仙子当能夺得花魁。”
“花魁岂是那般好夺的?自清秋仙子来我们西杭郡,连续两次选花魁,清秋仙子都只是被选入前三,未能夺得花魁之位。”
“去年香衣姑娘能压清秀仙子一头,夺得花魁就罢了。前年,那个‘如梦阁主’也都能夺花魁,就太不公正了。”
周围议论声一片。
“选花魁?”朱小北也知道,西杭郡乃是数百万人的大郡,选花魁,那是一场盛事!各大出名的青楼都会全力去争,别说成为花魁,便是在诸多名妓中进入‘前十’,那都是名气大增!而在青楼,名气就是亮晶晶的灵石!
“栖凤楼自然也全力争花魁,刚才的清秋姑娘便是栖凤楼第一名妓。”于乐说道,“她本是官宦之女,家道中落,才沦落风尘,不过很快便有了偌大的名气。栖凤楼将她从东吴郡请来,如她这等名妓,即便来到栖凤楼,也还是自由身,想走就走,连栖凤楼都束缚不得。想要见一面这清秋姑娘,便得八千两银子,还得看清秋姑娘是否愿意。”
“栖凤楼全力帮清秋姑娘,要为她夺得花魁之位,可惜前两年都没能成。”于乐摇头。
“小霜呢,选花魁了么?”朱小北问道。
“谢霜妹妹早先时刚进栖凤楼,名气不够大,都没进入候选。去年进入候选了,可也没能进前十。”于乐道,“今年同样没指望,毕竟在栖凤楼她也只是排在第五。”
朱小北点头没再多说。
虽然面前有着一盘盘点心、切好的水果,可朱小北都没碰,仅仅喝着茶水,终于在喝了两杯茶后。
“呼。”
一道英姿飒爽红衣身影从后面飞出,一剑划过长空,最终飘然落在台上。
栖凤楼‘尘霜’姑娘,剑舞!
“小霜。”朱小北握着茶杯的手都一紧,当年离别时才五岁的小女孩,如今已十五岁,已经出落成个大姑娘了。
“大了,大姑娘了。”朱小北低语,谢霜的变化很大。
一双剑眉,英气十足,甚至使剑时让人感觉到凌厉感,只是她的气质却总带着淡淡的柔弱感。
英气和柔弱感,却融于一身。
“我教她的剑法,被改成这般样子了。”朱小北轻轻摇头,心中则复杂。
伴随乐曲,台上尘霜姑娘转身一刺时,却看到了这个方向的桌子。
尘霜姑娘一怔。
那个身影……和于乐坐在一起的男子……
脑海中一幕幕回忆闪现。
“小霜,这一剑招该这般施展。”当时年仅五岁的小男孩朱小北教着。
“小北哥哥,我会了我会了,我再施一遍给你瞧瞧。”当时同样五岁的小女孩谢霜,更是兴奋要再尝试。
“可得好好练,你小北哥哥如今都是地武境了,比你大哥我都厉害。”一旁观看着的,年仅十四岁便已颇为壮硕的谢狂彪则哈哈笑道。
……
尘霜姑娘眼睛一酸,不由有泪花闪现。
朱小北也看着她。
二人视线碰撞,朱小北微笑着微微点头。
一曲剑舞,终于结束。
尘霜姑娘一身红衣,回头看了眼朱小北,这才离去。
“我要见一见尘霜姑娘。”朱小北转头和一旁侍女说道,那侍女露出笑容:“朱少爷,五百两银子才可见我家尘霜姑娘,可不能动手动脚,最长只能半个时辰。若是朱少爷同意,我便去传话,看尘霜姑娘是否愿意,且还要看有没其他客人要见,也有一个先来后到!”
“快去。”于乐则是催促,“记住,就说是朱少爷要见。”
“好,我这就去。”侍女连去传话。
朱小北默默等待。
五百两银子见面坐下聊聊,而那位清秋仙子则需八千两银子,由此可见地位区别。
“尘霜姑娘的剑舞真是了得,我看过很多厉害的剑客,论实力是比尘霜姑娘厉害,可就是没有尘霜姑娘剑舞的味道,她的剑舞仿佛刺在我心上。”
“她的琵琶才厉害,她琵琶、剑舞双绝,我一直认为这次花魁她完全能进前十。”
“在栖凤楼她也只是第二等,在整个西杭郡诸多青楼的名妓们相争,要进前十,几乎不可能。”
周围客人们随意说着。
朱小北等待着。
很快侍女步伐轻快,笑意盈盈走来,走到朱小北身旁才靠近小声道:“朱少爷,尘霜姑娘愿意见你。”
“嗯,带路。”朱小北深吸一口气,起身吩咐道。
“朱少爷,随我来。”侍女在前面带路。
主楼极大,内更有曲折回廊,待得走出了主楼后,沿着一条廊道直接通往东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