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心想:“看样子这个铃铛就是那个声音的来源,但是一定要和空旷的回声配合才有蛊惑人心的作用。这六角铃铛里必然有十分精巧的机关,而且还能经历千年而不腐,估计是金银一类的东西。但是它何以能够自己响起来?”
吴邪正在纳闷,那铃铛越发放肆地响起来,好像里面有个关不住的冤魂想逃出这封闭它的神器。可惜这东西太小,反而让他觉得有些可笑。
潘子自顾自包扎完伤口,熟练得好像每天都会伤这么一回似的。那铃铛噼里啪啦地响,他听得心烦,就一脚想把它踩住,没想到这青铜的外壳其实已经老化得不成样子了,那铃铛“啪”一声,竟然被他踩裂了,从里面喷出一股极其难闻的绿水。
三叔气坏了,一拳就想敲潘子的头,想到他的脑袋刚被那虫子插了两个洞,若再挨他一拳,恐怕就和这铃铛一样了,只好作罢,改打为骂:“你小子脚就不能给我放老实点?这东西少说也是个神器,你就这样一脚给我糟蹋了!”
“三爷,我哪知道这东西这这么不结实啊。”潘子还觉得委屈。三叔气得直摇头,他拿军刀拨开青铜的碎片,里面是一个又一个像蜂窝一样的大小和形状都不一样的小铃铛,这些小铃铛都附在一个很精致的空心球上面,那球上面打满了孔洞,如今球己经被踩裂了,里面一只青色大蜈蚣,头部己经被踩扁,那绿水就是从这手指粗的蜈蚣体内被踩出来的。
三叔用刀尖把那空心球翻过来,发现这球上有一个管子,直插到与那巨大尸鳖连接的部分,说道:“恐怕这蜈蚣肚子饿的时候,就通过这根管子钻到尸鳖肚子里去吃东西。这样的共生系统,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突然我感觉我这边的船身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看只发现一片血水,我吓得立刻站起:“我靠,这什么东西啊?”吴邪看得直笑,道:“那船工的尸体,我们这么多人你害怕什么呀。”说着跟我换了个位子,我忙向他递去感激的目光。
那半截船工的尸体漂在水上,一沉一浮,三叔叹了口气:“这就叫自作自受,他们肯定是想把我们放单在这尸洞里,等我们死了,再来捞我们的东西。不晓得今天遇上了什么变故,竟然自己死在这大尸鳖手里,真是活该!”
“这叫无巧不成书,看样我们运气还不错。”吴邪说道。
潘子摇摇头,说:“那东西的爪子力气恐怕不可能短时间内把一个人撕成两半,要是它有这力气,我的脑浆都己经给它挖出来了,我说这东西肯定不止一只,这一只肯定是在分尸后把那尸体叼过来想自己独食。”
我本来己经很放松了,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咽了口唾沫。
“别慌,刚才这小哥不是说了嘛,我们得靠这东西出这个洞!我们就把这大尸鳖放在船头上,让它给我们开路,这东西一辈子吃尸体,阴气极重,是那些什么僵尸啊的克星。在尸洞,估计它们就是这里的霸王。有它在我们船上,我们肯定能出去。”三叔说,“来,我们也不退出去了,我倒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能生出这么大只虫子来。”
听三叔一说,吴邪也觉得有理,算算在这洞里己经待了不少时间了,这连头都抬不起来的地方太压抑了。
我们几个从后面的行李里取出折叠铲,用来当船篙,撑着石壁就向前驶去。
吴邪一边划一边研究这边上洞壁, w.knsh 突然有了个疑问,于是问三叔:“你看这些都是整块的石头,古时候的倒斗先人到底怎么挖出来的啊?就算是现在,没几百人恐怕也挖不出这么深的洞穴。”
三叔说:“你看这洞这么圆,年代十分久远了,当年挖这个洞的肯定是官倒,就是专门倒斗的军队。看样子,我们要找到那地图上所标的墓穴恐怕没有想的那么容易。”
“三爷,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墓还在呢,你看人家一个军队来,挖了这么长的洞,难保这东西己经给人家搬光了!”潘子说,“我看,说不定我们进去的时候,连块棺材板都没有。”
三叔闷哼一声,说道:“如果这斗在几千年前己经被人倒了,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但是你要知道,这洞穴在那地图上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这说明这个盗洞在墓主人下葬的时候己经有了,这盗洞的年月,应该在我们要找的古墓之前。而且这一带肯定不止一个墓穴,谁知道这个盗洞是盗哪个的时候挖的。”
“那就是说。”吴邪己经感觉到三叔这番话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我们现在所遇到的一切,包括巨大的尸鳖、六角青铜风铃的年月,它们的主人可能比战国还要早?”
三叔摇摇头:“我更关心的是,为什么这位墓主人要把自己的墓地设在一个己经被盗的墓穴周围,这不是犯了风水的大忌吗?”
小哥突然一摆手,让我们不要说话,指了指前面,我们看到矿灯光打不到的洞穴深处,有一团绿色的磷光。三叔叹了口气:“积尸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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