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摇首弄姿地大步向前走去。“这人是受了啥刺激吧?”“哎呀,走走走,管他呢!又不与咱相干。”
有人冷漠,有人心愁,唯独他,似乎啥都不晓得,也不管人家如何议论,除了扒拉那股油头,就是仰着那常笑呵呵地嘴脸,东家道喜,西家作戏。
那究竟他的身世如何,却不见任何书谱作载,日久天长,人心出眼,于是乎造起谣来。
“他其实有名儿,他叫崔天左,老淌口的土地主呢!家有二房,可了不得,后来被主房李太奶抓了外好,给撵出来啦!要怪就怪他气运不好,谁叫他娶了个老妖婆呢!”有人直议论道。
“可真有此事?”虽有人问,单谁都不作佐证。毕竟与一个乞丐,犯得着打交道么?能活到啥时候都难说,还图他发际?真是“憋屁朝屎想,屁事真多!”
他走过胡同口,来到四方街,见着周遭楼盘挨个清点。“这,难道就是我以后的归宿么?也挺好,有花儿也有草!就足矣,就足矣!”
“哎这位客官,你有甚事儿啊?”—“你叫我什么?”—“客官呐!”
“我竟然第一次听到有人叫我客官,我竟然…太谢谢您啦!”说完,丐两腿打弯,噗通跪了下去。
“您这是为何?叫客官不是很正常的么?”
“您给了鄙人尊严,鄙人给阁下磕上几个又有什么不可的呢?”
“您…阮鸠啊,为何如此大的动静啊?”—“掌柜,这儿有人找您,说是来聘选搓碗师的。不知您可否允?”
“允!允!当然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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