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平道:“不到半日,便已经查明卜大郎死因,只要找到这绢帕的主人,想必很快就能破案了。此案进展能如此迅速,全赖大人识人之明,大人居功甚伟。”
宋义:合着没我什么事呗。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沈慕白见陈四平有如此见识,内心十分欣慰,心想,这陈四平到是个可造之材,比那宋义可强多了。
走出停尸房,陈四平这个马屁精就赶忙向陈知县汇报了案件的进展。
将案件的各处细节,疑点,所掌握的线索事无巨细的告诉了陈知县后,陈四平自然不会忘记添油加醋的为沈慕白邀功,至于是谁发现的这些细节于破案并无助益,因此只字未提。
陈知县听后,连连叫好,啧啧称叹沈慕白真不愧是怀公弟子。
一番折腾之后,眼见已临近午时,三人商议,在县衙用过午饭后再去卜大郎家中继续探查。
陈知县,房县丞与沈慕白有专门的小厨房,吃的小灶。宋义与陈四平二人则是在县里厨房与众人共同进食。吃食比之家中尚有不如,依旧难以下咽。宋义也只是喝了两碗厚粥,胡乱对付了一口。
吃完午饭,宋义与陈四平在县衙院中的一棵老槐树下一边纳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
陈四平道:“听县衙的人说,你前几日从高处跌落,伤的很重,本想忙完这阵子去你家看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恢复了。”
宋义道:“一些外伤,不打紧,年轻人嘛,身体杠杠的。”
陈四平道:“感觉你现在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以前也没听你说过自己很会破案。今日我真是打开眼界。”
宋义道:“怀才不比怀孕,哪那么容易看出来,可能是摔那一下,脑子也变灵光了。”
陈四平道:“你说,那沈县尉真的是怀公弟子吗?”
宋义思索了一下,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生生止住了。
“我也不知道。”
这时,沈慕白双手背于身后,晃晃悠悠的向宋义和陈四平走了过来。
“大人可是吃好了。”陈四平殷勤问到。
沈慕白道:“刚刚与你们一起查验完尸体,陈知县又摆了一桌子的肉食,叫我怎么吃得下去。”
宋义问到:“那为何许久才从小灶房出来,是跟县丞大人讨论案情了吗?”
沈慕白道:“我寻思着你与陈四平吃完饭还要好一会,身为上官,怎么可以让我等你们,因此我故意在小灶房磨蹭了一会。”
沈四平拱手道:“大人磨蹭的是。”
沈慕白打了个哈哈,说道:“好了,别废话了,咱们现在就去石门村吧。”
说完,三人便去取了腰牌,向石门村走去。路过东街市场时,陈四平知沈慕白没吃午饭,便买了几个烧饼,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行至泾阳道,三人无聊,又讨论起了案情。
陈四平道:“卜大郎醉酒被人用绢帕捂死,杀人者应是个女子。”
沈慕白道:“应是如此,倘若是个汉子想杀一醉酒之人,只需一把快刀就可一刀毙命,或是直接用麻绳将其勒死,无需如此麻烦,将其灌得烂醉再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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