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钟离秋、绮云、老陶围坐在悟空周围聊天,金蝉子走过来了。悟空见他眉宇不展,打趣道:“你这是没吃上饺子,生气呢?”金蝉子略带苦涩地笑道:“不止饺子,怕连汤圆也吃不上了。”众人都笑了。
金蝉子道:“昨天,他们集结了六百多名道士,向皇帝上表。在朝会上,争论了一番。皇帝已下诏,正月十五两教在白马寺门前斗法。皇帝和百官都会去观看。”
老陶道:“既然皇帝和百官都去了,那自然百姓也要去围观了。到时候若是败了,百姓们把这事传遍天下,用不着皇帝下旨逐客,你们自然也难以立足了。”金蝉子点头道:“此战虽小,可一旦失败,必将前功尽弃。若能成功,反倒能更快的打开局面。但其中干碍太多,很不好办哪!”
绮云道:“过几天呢,我要和姐姐去洛阳附近的荆紫山上访友。不如到时候我们去看热闹——不,去帮忙。”
钟离秋道:“虽然我们和两教素无瓜葛,但道士们也太不顾道义了。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们会去帮忙的。”说完,她瞥了悟空一眼。悟空从她的眼神中觉察到,她还有别的打算。
金蝉子拱手道:“那我就先谢过二位姑娘了。”
悟空道:“你什么时候动身呢?”
金蝉子:“得提前四五天。”
悟空有问她们道:“那你们呢?”
钟离秋道:“本来哪天都行,现在呢,我们正月十二、十三的就可以了。”
翌日,悟空问钟离秋道:“你们两个局外人,为何要搅到这场纠纷里。你要知道,不管是天廷的天神,还是遍布于地上的地仙都是从属于道教的。一旦得罪他们,你们怎么立足?”
钟离秋:“你无须为我担心,我做事自有分寸。”
悟空道:“你有什么分寸?你实话说,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钟离秋一怔,避开他的眼神道:“没什么打算,不过是见道教仗势欺人,不想袖手旁观罢了。”
悟空叹了口气道:“好吧,那你要保重,遇事不要逞强。金蝉子他是如来的弟子,法力肯定不低。”
钟离秋笑道:“好,我听你的。你不放心的时候,可以编蝴蝶提醒我,这样总行了吧?”
悟空一愣,随即笑了。
正月十一,金蝉子驾云来到洛阳。他束发带冠,身着蓝衣长袍,一身游学士子装束。漫步在洛阳的街市上,他惊叹于洛阳的繁华。它背依邙山,南临洛水,宫阙瑰丽雄伟,新落成的北宫更是气势不凡。金蝉子不禁感慨道:“果然是上邦气象,不同凡响啊。”
他走进一所茶馆,点了一壶茶、两盘点心,边喝茶边听人聊天。此时元宵未到,人们闲来无事。茶馆内到时有不少人喝茶聊天。不到半天功夫,话题就跨越了好几个,什么“名医把咽气了三天的人救活了”、“哪条河里出了水怪”等等。有人提及了正月十五白马寺斗法一事,议论的焦点逐渐转到了这件事上。原来,白马寺自正月初一开始就紧闭山门,十天以来不见有僧人出入。大家议论纷纷,认为和尚们肯定是觉得斗法难以应战、必败无疑。而相反的,此时的洛阳,云集了天下名道。这些天京城的王宫贵胄、达官显贵都争相请他们祈禳、求丹。小道们到处放言,说斗法那天,会有神异之事。连长安附近县镇的百姓都决定要在那天去白马寺观战。大家都要一睹五岳十八山道士们一展手段。
金蝉子喝完茶,向路人打探到了白马寺的大致方位,就径直往城西。出了城门三里路,就看见一座庄严雄伟的宝刹,山门前立着一尊白马雕像,大门紧闭,上方悬挂一匾,上书;“白马寺”三个鎏金大字。山门前偌大的广场上却冷冷清清,偶尔出现的几个人也都是过路的。明明是新建没几年的寺院,却毫无生机。
金蝉子走上去,敲了敲门,不见有人回应,又敲了半天。这时旁边走过一位老者,问他道:“我说孩子,你来这白马寺干什么?”“回老伯的话,我是来礼佛的,怎么敲了这么久也没人开门呢?”老者摇了摇头道:“许是都躲在屋里,许是都散了,谁知道呢?多好的一群和尚,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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