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见他们如此,心生崇敬,言道:“请诸僧将佛像、佛经分别放于木坛之上!”
众僧小心翼翼地将佛像和经文放在木坛上。摄摩腾问张衍道:“太傅大人,不知将两教神像经卷都搬出来有什么用?”
张衍面有难色,言道:“这个……”。众人也都支着耳朵,想知道这是要搞什么名堂。
“呵呵……呵!大师,还是让贫道来回答你吧!”吕惠通出列言道。摄摩腾打量着他,不知他要说什么。
吕惠通走到佛坛前,整理了一下道袍,对着坛上那些一个都不认得的佛像,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中,神色恭然地拜了三拜。拜完后,他转身对一脸迷惑的摄摩腾道:“昔年迎佛入汉的盛事,贫道无福得见,常引以为憾。今日能得见两位高僧从天竺带来的佛像,在下自是欣喜万分,所以行大礼参拜。”
摄摩腾执手还了一礼。竺法兰冷哼一声道:“道长,你们把我寺至宝请出来,难道只是想参拜一下吗?”
吕惠通不以为意,叹息一声道:“贫道自幼不慕荣华富贵,一心只为求得大道。于是我早年出家修道,几十年来,自以为已初有所成。虽未究得天地始终、万物相生的大道,但对于修身之术、世间诸事已然不惑。”他边说边深情地望着坛上的道教神像,像是看自己挚爱的家人一般。他继续言道:“自佛法东传入汉以来,贫道就一直留意,发现佛经中所论之理和我道家大相径庭,信其一便不能信其二。贫道和道友们商议,便想出了一个可以辨别真伪的办法。虽然……”
“且慢!”竺法兰打断他。
吕惠通稍有不悦道:“怎么了?”
竺法兰:“道长的话听来让人不解。”
“还请大师赐教。”
“道长刚才说对于对于修身之术和世间诸事已然不惑?”
“对。”
“那么道长认为佛道两家学说大相径庭,必需分辨真伪。可不关天地始终和万物相生。道长既已不惑,又何须找道友们商议?”
吕惠通一怔,眼睛微微一转道:“贫道自己当然可以分辨,我们要商量的是一个可以向世人证明真伪的办法。”
“那就是说,道长心中已知两教教义之真伪?”
“是!”
“还请道长赐教!”
吕惠通正色道:“那自然是我道门乃修行之正宗。你那佛门乃夷狄邪妄。”
竺法兰大笑。
吕惠通皱眉道:“大师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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