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重离恨天上,东华帝君守在兜率宫外的大门外等候。门将出来对他道:“听丹房童子说,老君去大天尊那里了。”东华帝君谢过门将,驾云直上三十五重天的玉清仙境。不多时,他进了玉京金阙内,门将通报后,将他引至清微堂处。堂前侍者说道:“您来的正是时候,三位天尊都在里头。”
东华帝君整理了一下袍服,走入屋内,绕过玉屏。见元始天尊坐在正中的塌上,灵宝和太上老君分坐在下首。他向三人行礼。灵宝笑道:“你这是刚从兜率宫扑了空吧?”老君道:“坐下说吧!”仙童换下三清的那三盏茶,又端上四盏。又有仙童往香炉里添了块香料。一时间屋里清香四溢,令人通体舒畅。
元始啜了口茶道:“说说吧!各种说法我们听到不少了。最离奇的竟然说那摄摩腾是如来转世,呵呵!还是听你亲口说的好。”
东华帝君:“小仙本来就要去兜率宫向太上老君禀报此事。既然大天尊问到了,我就向三位一起回奏。”他用了足足半个时辰,将他看到的、没看到的都一五一十,条理清晰地把斗法的全部经过描述了一遍。
他最后总结此事说:“摄摩腾和竺法兰在紧要关头会突然得道,是我们始料未及的。那个白鹿精停止辟火,以致道经神像被烧也让人措手不及。本来还有一位能纵火的蛟龙精能派上用场,不料又被半道上突然杀出来的打白麒麟伤了。这件事之所以会一败涂地全是我的疏忽,以为拖住文殊菩萨就稳操胜券了。请三位天尊从重责罚。”
太上老君道:“起来,起来。你这是干什么?这都是些意料不到的事,怎么能怪你呢?”
灵宝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文殊菩萨你也接触了。以他的才智,会放下一摊子事儿不管,跑到邙山和你喝茶聊天吗?”
“天尊说的是,可那天我观察了半天,场内带一丝仙气的人都没有。”
灵宝笑道:“若那人将周身气息收敛地你一丝也不外露呢?”
东华帝君惊疑地看着灵宝天尊,问道:“是……是谁能这样?难道是如来?可他是佛祖,不至于亲自去吧?”
灵宝:“除了如来,灵山或许还有一人可以做到,而且那人也被派驻到了东土。”
“谁?”
“金蝉子。”
东华帝君:“哦!那个如来的徒弟。”
灵宝:“佛教往东土派来主理事务的有三人。文殊菩萨掌总,分管译经,以五台山为道场;普贤菩萨分管戒律,以峨眉山为道场;金蝉子分管传法,不知是为了和天竺、西域来往便利,能方便传法,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他的道场设在了一个特殊的所在。”
“哪里?”
元始天尊道:“五行山”
东华帝君又吃了一惊:“压孙悟空的地方——他怎么在那里设道场?”
灵宝天尊:“我们也想知道,所以呢,斗法的事就过去了。以后你要对五行山的人和事多多留意一下,明白了吗?”
东华帝君道:“谨遵法旨。小仙一定想办法掌握五行山的情况,时刻关注他们的动向,绝不敢再轻敌。”
东华帝君退出后。元始天尊道:“自安天大会以来,我们倒是没轻敌,可也没什么用。”
太上老君笑道:“是啊!明知人家有布局、在设计,可就是猜不出用意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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