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大致年纪就是四十岁左右,脾气有点冲,否则也不会跟阿爷吵架,以至于十年不归。其他一概不知。骆丹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他们这家三个男人,都是极品啊。
找不到老爸,那自己也没法琢磨炼丹、学习岐黄之术和修炼内丹的事情了。因为这些他也是不知道。
尽管跟在阿爷身边十多年,平时耳濡目染一些这方面的知识,阿爷也经常会教他一些,可经常是辗转奔波,终日为三餐计较,阿爷很少有精力和心思放在如何教他上面,所以他学的东西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不成体系,毫无连贯。了解,知道,掌握,运用,这都不是一个层面上的,骆丹心现在对这些知识最多属于了解和知道的层面,而且还是零碎的,所以他无法独自进一步深入研究,更无法实际运用了。骆家的子弟不会炼丹,而且他的阿爷在炼丹方面还名满江湖。这真可笑!
骆丹心有时觉得很茫然,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要是找不到老爸,就在这里当伙计,然后慢慢变老吗?丹心不敢想。
时间一晃到了十一月初,这里已经下过好几场大雪了,外边的积雪都很厚了,山里野兽的叫声也几不可闻了。平时一早都有周围的乡亲或路过的客商来客栈泡壶茶或喝点酒,吃个早点聊会儿天,交换交换外面的消息。而且还有些山里人就在客栈里跟外面的商人做交易,卖一些药材、丹药、皮毛、兽肉、矿石等,换一些中原的粮食蔬菜、金银饰品、铜铁器等。
现在天冷了,雪大了,太阳起得晚了,中原来的客商少了,本地人也很少早起,所以隆兴客栈就没人来吃早点了。
清新和丹心也乐得睡懒觉了。
这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就听得客栈大门被人拍得砰砰响。骆清新翻了个身,以为自己在做梦,听到拍门声没停,就嘟囔着“谁啊,这么早,是要去杀头吗?”
他踢了踢骆丹心,“丹心,你去看看,我稍后就到。”
丹心也正睡得迷糊,昨晚想事情想太晚了,所以这么大声的拍门也没吵醒他,他这年纪正是贪睡的时候。
丹心不太情愿地起身披上外衣,出去开门。刚打开门就看见门口一个身似铁塔,身材强壮,皮肤黝黑,右眼角三道疤的男人,凶神恶煞般站在门口,嘴里骂骂咧咧的。
“什么破客栈,这么晚都都不开门,是不做生意了嘛!”还没等丹心反应过来,他直接推开丹心,大步跨进门,一屁股坐在大厅里正中一张八仙桌旁的凳子上,一条腿搭在凳子上不耐烦地拍拍桌子,“你是新来的伙计吗?怎么这么呆,还不去给老子弄点吃的,再拿壶酒。”
丹心刚想问,“客官,您想吃点啥,喝点啥?”
那男人眼睛一瞪,.uknsh.cm说,“客人来了也不知道把厅里的火炉烧起来,这是想冻死我吗?”
丹心应了声,赶忙去搬柴火烧火炉,炉火还没烧起来,又听得那男子在叫,“人都死哪里去了,怎么还不给老子上好吃好喝的,是想饿死我吗?”
“来啦。”丹心赶忙烧好火,去厨房拿酒和吃食。
酒和吃食都是前晚准备好的,只要拿出来放在厅里的火炉上烫一下,就能吃了。
丹心把酒和吃食放炉火上烫着,一边笑着跟这男子打招呼,“不好意思客官,让您久等啦。您这是打哪儿来啊?”
“老子打哪儿来,关你屁事,你先把吃的拿来。”说着不等丹心动手,自己就去炉火上拿吃的。
这男子刚吃了没几口,就把吃的馒头吐出来,把喝的酒也吐了,拍着桌子大骂道,“馒头冷的,酒也冷的,还那么难喝,牛肉呢?怎么不拿出来,以为老子吃不起吗?”还把半个馒头往地上一扔。
这动静闹得太大了,直接把掌柜骆大富和伙计骆清新也惊动了,他俩赶忙出来看是咋回事。骆清新一看这男子他认识,想上前给丹心解围,却被掌柜一把拽住。清新回头看掌柜,掌柜面无表情却不松手,清新也只能在旁纳闷。
只见丹心赶忙笑着给男人赔不是,“这位客官,真不好意思,我赶紧给您换,我们这边有特地从中原运来上好的白酒,牛肉马上去切,昨天现杀的牛,还冒着热气呢!”
不一会儿,白酒和热气腾腾的白切牛肉就端上来了,“客官您慢用,有啥需要的叫我,我叫骆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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