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气爽,原本万物消条的景像在勤劳的百姓手中焕发出了生机。
我带着李璎与几名衙役走在往南山去的乡道上,一路上都是开凿河渠的工人。
我与这些工人打了招呼,可他们看我的脸色却有些怪异,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
见百姓们待我如此冷漠便是一旁的李璎都看不下去了。
她向着正在担石的老乡喊道,“你这老乡,好生无礼,县令老爷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答。”
担石的老乡当即放下了挑着的两个簸箕,随后便与李璎争论了起来。
“县令老爷!我本还以为他是个为民谋福祉的青天大老爷。”
“可与别县的酷吏,也没什么区别。”
“一天从早干到晚,稍有怠慢,就会被鞭笞。”
“我们这个县令老爷,可从没把我们当人看?”
随后附件的百姓也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向着李璎述说着不满。
我明明就在他们身边,这些老乡也都认得我,可他们却敢在我的面前议论我,我不知道他们是遭逢了多大的委屈,但我能肯定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在李璎的追问下,那些老乡们才道出了隐情。
一来是那些新任的官吏任意妄为,任用家奴监工,鞭笞百姓。
而他们所定的工时严重超出了人体所能承受的负荷。
这些人的思想,都还停留在朝廷盘剥百姓,官员压榨顺民的观念上,并且他们还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上位者,生来便有的特权。
在我搞清了缘由后,我自然是要挺身而出的,我向百姓们承诺道,“从今日起,采取每日四个时辰的工作制度,取缔监工,百姓们自己的工作,由百姓们相互督促。”
“具体细则,我会让县秘书处出具方案文书,并让各级吏员严格执行。”
躲在办公室里,是无法看到百姓的疾苦的,就出来走动这一小会,便发现了如此巨大的隐患。
若是任其发展下去,没准那个夜里,我便要被偷偷摸进房内的百姓摸了脖子。
想到此处,我便不禁有些后怕,“培训,必须培训,这些百姓可不是抓来的徭役,他们是自发建设家乡的,怎么能对他们使用鞭笞之刑。”
一路沿着河道往水库去,每隔两百米都有一名手持藤条的监工站在河道高处监督着百姓干活。
便是远远地看见我来了,他们仍旧没有收敛,拿着藤条便往百姓的血肉之躯上招呼。
见我走到面前,他们才露出一副狗仗人势的奴才相,对我极尽恭维。
在百姓的眼里,我显然是与这些酷吏沆瀣一气的。
当着众人的面,我自然是不好发作的。
人的劣根性便是如此,稍微有点地位的便会想方设法压榨下面的百姓,这种顺逆与强者压迫弱者的思想早已经刻入他们的骨髓里。
大部分百姓也是如此认为,我被上面当官的欺负合情合理,只要有口饭吃,受点罪也没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