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些想要站起来反抗的压迫与剥削的人,在这个时代不是英勇无畏的战士,而是篡逆者,是为逆贼。
如今长安县才初现安定,为了家人,他们也只能打断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忍下了这口气。
我只是口头告诫了这些鞭笞百姓的吏员,随后便继续往水库的核心区域而去。
一路上,我让李璎一一记录下了这些嚣张跋扈的吏员的名字,长安县刚刚初定,我也不好用重典,如果我急于去弹压这些豪族士绅,使得自己和他们对立,显然会将自己至于危险之中。
李璎问我,“为何要将这些执着藤鞭的吏员记如名册之中。”
我违心的笑道,“这些都是恪尽职守的良吏,可堪大用。”
听到我这句话后,李璎的眉头微微皱起。
我大概能猜到一些她心里的想法,无非是,“果然这个表面上为名请命的县老爷,实则是个伪君子,他如今的立场,不过是讨好那些士绅豪族,以此来稳固自己的统治地位。”
李璎自以为是的生着闷气,一路上都没在怎么搭理我,一直跟在了调研的队伍最后。
从县衙到南山,本来是没有路的,杂草丛生,岩石一裸在黄土上,另外一半被杂草淹没。
稍有分神,变会被凸起的石头崴到脚脖子。好在数日的开垦,在刘区长的带领下,已经露出了一条上山的道路。
到了水库的边缘,拦水闸的框架已经建设完成,等新渠贯通,便是挖开水库堤坝,将水渠与水库的贯通,如此沙土地上的田地便能有水可用。
我之所以不马上找南区区长刘缪的麻烦,便是因为这个工程的缘故,如今工程已过大半,现在对他下手,显然会影响工程的进度,底下的人心也会因此不稳。
当然,我来到工地现场,自然少不得与南区区长商业互夸,在受到众人的阿谀奉承。
我是一点破绽没露,反而是李璎在一旁阴沉着脸,确是把我当成了与这些酷吏沆瀣一气的狗官。
几番应酬过后,我便打算打到回府,可西城的房屋去突然被大火引燃,整个西直门后都陷入了火海之中。
我心中大惊,“搞什么鬼,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面积的走水,我那些可怜的百姓们啊。”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就在张怀玉带着人去往南山调研之际,西直门外闯入了一群不速之客。
这群外来人,穿得极其的破烂,为首的是一名将军,他骑在一匹瘦马上,整个队伍,也就只有他着了甲带着盔,手中的长剑磨得程亮,寒光凛凛的,远远看到那把剑,便使人不寒而栗。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群溃兵,每个士兵身上的皮甲,不是少了下半身,便是烂了上半身。他们手上拿着的武器也是大小不一的,刀剑长矛,破盾破弓,有些弓上尽然还没有弦。
显然这是一股从外面闯进来的溃兵,约莫这也有五六百人上下,也不知道是何人的部将。
他们走到西直门前的沙地上,见到事农的百姓便直接抓了去,挨个收身,挨个盘问,甚至还让百姓带他们回家,吃干抹净,然后放火烧房,那些撞到这些溃兵的妇女,更是没有一人能逃过他们的毒手,全被毁去了清白。
瘦马将军旁的一名狗头军师兴奋道,“慕容将军,这次我们可发财了!”
“这可是座肥县,没想到西北之地竟然会有如此富庶的县城,要粮有粮,要人有人。”
狗头军师搂着一名瑟瑟发抖的妇女道,“这里的女人可真润啊,面色比下官还要红润几分,养得丝毫不比江南的女子差,真太娘的水灵。”
慕容博轻蔑地笑道,“你这是太久没见过女人了,这等姿色的女子,还入不了本将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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