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香无比。”
“匡师傅,这可是参酒?”宣凭举杯问。
“识货。若非看你辛苦,我可舍不得拿出来。”匡宫保笑着说。
“师傅,不会是用肃金东都道长白峻深山百年老参泡的那壶吧?”大金子惊的一气呵问。
“正是那壶。”匡宫保淡然道。
“我尝尝,我尝尝。”大金子无比期待,匡师傅满脸嫌弃,没搭理他。宣凭笑着把自己那杯递过去,大金子也不客气,吱的一声干到底。
“啊,真想再活五百年。”大金子眯着眼,面容陶醉地感慨。
陈酉和牛吞虎再想尝的时候,匡师傅已经把坛盖封严。
“大师傅菜膳泰斗,可有什么大补之物……”宣凭笑着奉承道。
匡宫保微微一笑明白过来,悠悠地说:“燕翅鲍肚,熊掌猴脑……没啥毛用。”
“可堪大用的只有,一招续命双参茶、二鬼难拦鲵尾汤、三界横行还阳花。”匡师傅手捋须道。
“愿闻其详。”宣凭也故作老成,手搭一个请字。
“前两味大补,皆是双流蓖蓿山所创,先说这一招续命双参茶。茶,必须是蓖蓿山猴采茶‘啼不住’。双参,一味百年老山参,一根百年深海参。”
“茶和老山参,我这里都有。”匡宫保说着拍了拍酒坛子。
“海参,咱找渔民买几条不就是了。”没找着鱼排的陈酉,气鼓鼓地说。
“百年深海参,传闻粗比孩童手臂,生在数十丈深的冰冷海底,老夫料膳几十年都不曾见过。”听匡师傅说完,几个人都比比自己的手腕。这么粗的参,还不成精了。
“水师里不是有水猴吗?要不,再请萧将军帮帮忙?”牛吞虎建议道。
“产海参的狍子岛,离咱这也只半天多的海路。”大金子接着说。
“妥了。”宣凭一拍大腿。
饭堂不远处,院墙上趴着黑影,通红的双眼盯着宣凭等人,牙根吱吱作响。他自从进观,三年来勤学苦练,日日经营,好不容易位列“小八仙”,可那湛南城来的小兔崽子,只来了五六日,便俨然成了大红人,观主护着他,弟子拥着他,连水师将军对他都都言听计从。黑影攥了攥鬼头刀的刀柄,暗自下定决心,必除之而后快。
黑影聚精会神,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树上,也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人救回来之后,待随船军医包扎好边危危的箭伤,水师的军士们便离岛回船。萧乘虎命人,将舰队携带的湛南城赈灾粮分出一部分,拨给观上应急。他在映红的院外几番徘徊,却终究没进去。
水师舰队停靠黄鱼港码头,查看湛南城的遇袭情况。不仅水师,北境边军也派出一支人马赶来。
……
湛南城,小宣河。
“我们是弦海水师,奉萧乘虎萧将军之命前来搜索物资,找到有用的都要就地封存,待户部派人前来统计,你们是哪路边军兄弟?”
几个水师兵服的军士,被十几个北境边军步军和骑兵围在当中,一个水师校官高声说道。
“区区一个水师将军算什么,我等乃是区盛大将军麾下,进城清点军需。陆上有你们水军什么事,从哪里来的回哪儿去。”
一个瘫坐马背的校尉撇着嘴说,手里的马鞭打着鼓点。
寒期时,大萱国连失双流藩国和北方九路,尚能放牧的草原马场均被肃金项夏所控制,骑兵规模因缺马而一再缩小,勉强靠着孜州路的贫瘠草场维系。
南方并非不产马,但都是驽马,速度耐力与骑兵马相差甚远。故此,西境北境边军之中,骑马者要么是将军校尉,要么是军中精锐,优越感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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