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话带给血海龙。别让我再看见你,下次,可没这么走运。”
宣凭在久保畏惧的眼神中转身离开。
先生说,做人不光要脚踏实地,还得会吹牛。
漫漫长路,此一时彼一时,东风会转南,瓦片要翻身,迫不得已非要吹牛的时候,牛皮一定要吹得足够响,足够大,足够瓷实。
宣凭又回想一番,自己先前用神奈话吹得那一通牛皮,嘴角不禁一勾,还行还行,不小不小。好在那哥几个听不懂,不怕不怕。
七仙战七甲,除了黄雀,其他人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说白了都是菜。
毕竟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纵然在观里日日习武,天天操练,但与披甲浪人比起来还差一点,能打到现在,已然异于常人,前途无量。
宣凭丹田提气,操起神奈话,高声暴呵。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各自跳出圈外,七个披甲浪人面面相觑,又看向他,都笑了。
小七仙聚回宣凭身边,牛吞虎问:“凭子你说了啥,他们都停手,还笑呵呵的。”
“没什么。”宣凭平静地回答。
宣凭心说,我要是告诉你们,我说的是,我要打七个,恐怕那哥几个脸上也挂不住。会几门别人听不懂的蕃话真好。
“他说,他,要,打七个。”鬼头盔用蹩脚的萱国话,蔑笑道。
宣凭:“……”
众人:“……”
被人当场揭穿,宣凭顿觉脸颊微烫。少年人暗自发狠,鬼头,最讨厌鬼头这,鬼头那的,叫你话多,等会儿就拿你祭剑。
“凭子,切莫轻敌,尤其是那个鬼头盔。”黄雀叮嘱道,他深知宣凭有这个实力。
“明白。”宣凭点了点头。
“就像那天,打我们七个那样。”牛吞虎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众人:“……”
“哥几个抬举,我就卖卖力气,不行的话,你们再搭把手?”宣凭嘿嘿笑道。
众人抬头望天。
“哎呦,我的腿抽筋了,哎呦呦。”啸鹤掐着大腿说,飞鳇凑过去扶住他说:“来来来,我搀着你,怎么搞得,这么不小心。”
“咦,我怎么看不清了,风沙迷眼了。”赤鸡扒开眼皮仰头望天,白狗赶忙说:“我帮你吹吹,真是的,海上哪儿来的沙啊。”
四个人冲着金蝉挤眼,他立刻反应过来,扶住胯说:“腰,腰腰腰,抻着了。”
牛吞虎愣在原地,不明所以,小五仙默默盯着他,老虎菜不情愿地捂着腮帮子,忸怩道:“要不,我……牙疼?”
众人点头。
宣凭看向黄雀,对方耸肩伸手,搭一个请字,你行你上。
“刀,刀借我使使,要打七个呢。”宣凭冲着黄雀勾勾手。
黄雀撇嘴,将自己的直刀掷过来,宣凭用芯蕊剑挑接,将直刀抖转,一把握住。
宣凭掂了掂,大喊:“好……”
黄雀嘴角一勾等着他称赞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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