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巨响,垮塌的吊桥撞在钟乳石上,镜湖水面浪花四溅,宣凭踪迹不见。
“凭子,宣凭,阿凭……”众人疾呼。
“凭子,凭子啊,是我害了你,三个嫂嫂还没过门呢。”金蝉跪在地上大声呼喊,痛哭流涕。
栾小青心里一沉,闻声望向吊桥。
“浪叫个什么,快,拉我上来。”窟口的峭壁下传来话音。
宣凭单手抓住绳索,挂在距地不远处。另一只手的指节齐平眉梢,还冲着蹬道这边,打了个手势。
栾小青看着,噗嗤一笑。
金蝉匍匐趴地,众人拽住他的脚踝,他上身探下峭壁,伸手将宣凭拉了上来。
“哎呦妈呀,凭子,你可吓死我了。”金蝉瘫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说。
“你才把我吓死了,哪来的嫂子,还仨?”宣凭没好气地说。
“不是香茗,危姐,还有她,这不仨吗?”金蝉嘟嘟囔囔地小声说,手掌搓着大腿,食指微翘,指了指刚跑到窟口的栾小青。
栾小青听着金蝉的话,很是满意。陈酉在旁,一脸谄媚,两个大拇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栾小青冲他挑眉首肯。
“叛徒。”宣凭看着他俩,冷哼一声。
虚惊一场,茱萸观众人的目光,简直能将金蝉塞进石头缝里。
金蝉满腹委屈,说:“我哪知道有路上来,那个糟老头……大寨主,坏得很,我信你个鬼。”
栾青山不愠不怒,反而冲着金蝉,耸耸肩,还撇了撇嘴。众人整理衣衫,归位宣凭身后。栾青山对着茱萸观的小弟兄们摊了摊手。怪我咯,眼神中却满是赞许。
栾小青瞪了爹爹一眼,栾青山这才恢复常态,肃然道:“开门。”
咔哒咔哒,窟门中开,干燥炙烤之风,扑面而来,烘散先前虚惊冷汗。步入其中,众人皆叹。
血蝠窟内,圆壁穹顶,高十余丈,方圆亦是十余丈。正中有一冒出地面的高井台,井口上方虚空扰动,恐是井底升腾的热浪所致。
四周窟壁,满是凹缝孔隙,自下而上,由多变少,插着上千把各式马下兵刃。其中,刀剑居多。刀坠剑穗莹莹微动,仿佛竞相呼唤自己的新主人;刀柄剑首的光泽,深沉浑厚,尚未出鞘,已显咄咄逼人之势。
“哇喔……”陈酉惊呼,声音在窟内混响放大,如天神降临。
“啊呔,小柚子,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小金子抽出一柄葫芦锤,扛在肩头指着陈酉问道。
陈酉拔出另一柄葫芦锤,夹在腋下:“啊呸,小金子,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我答应,这一对儿,归我了。”牛吞虎上前,没收二人葫芦锤,双掌掂了掂分量,甚是喜欢。
“人手一套,先到先得。”栾青山笑着吆喝道。
茱萸观的小弟兄们一哄而散,分头寻找。习武之时基本上都使刀,却非个性之选,这下撒丫子了,个个摩拳擦掌。
转了几圈,众人也发现规律,越难够着越靠近穹顶的兵器越精良,斧锤例外。赤鸡得着一对鸡爪双钺,咯咯咯笑个不停;白狗,拿着一对双板斧,喜欢的不得了;飞鳇双叉,啸鹤双钩,金蝉一对匕首剑;陈酉,选了一柄宽面嵌单环大砍刀。
“你们茱萸观,武学堂还教算盘吗?”栾青山笑着问。
众人不解,陈酉回答道:“大寨主何出此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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