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墙上,九个淌血般的大字:宣凭死,映红活,久岛见。
字没有淌血,少年的心里却在淌血。
啊!宣凭一声暴喝,手起剑落,死字被斩为歹匕,断壁轰然倒塌。
“凭子,兄弟齐心,一定能救回师傅,也不会让你有事。”黄雀上前安慰道。
宣凭点了点头,收剑入鞘。
“大家各寻应用之物,三刻钟后,栈桥汇合。”黄雀招呼一声,与小弟兄们相视一眼,四散分开。
久岛,宣凭看着断壁上的字,眼神极寒,瞳中似有烈焰翻滚。
“可杀而不可留。”宣凭喃喃一句,转身离开。
梭风上,陈酉的心情随着船起起伏伏,飘飘荡荡。见宣凭跑回来,忙迎上前焦急地问:“我爹他……”
“应该是和师傅一道,被掳走了,别着急。”宣凭拍拍陈酉的肩膀。
“带上火把,随我四处看看。”宣凭招呼一声,带着陈酉沿着海岸线查看。
沙滩上的脚印,树杈上的切口,围墙上的抓痕,宣凭像提刑司的仵作,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三刻之后,众人重回码头栈桥。
“凭子,观里没什么能用的了,只有这几捆羽箭。”黄雀说着,身后几个小弟兄起陆续赶来。
“凭子,你看这个。”金蝉说着,递过来一枚四尖流星镖。
“哪里找到的?”宣凭眉心一紧,连忙问道。
“师傅后院的房梁上。”
“这个插在弟兄们睡觉那屋的柱子上。”啸鹤捏着一枚细长的针说道。
“这些家伙差点把我俩的脚扎了。”白狗拿着一根树杈,上面钉了个三棱铁锥。
“喏,这是个啥玩意儿?”
牛吞虎拎着一块脸盆大小的木圆环,四个四分之一的木圆弧,用铜片合页相连,中间还嵌着个脚掌大的木块。
宣凭揉了揉太阳穴,淡淡说道:“神奈忍者。”
“他们不在神奈乖乖的学插花,跑到咱箭羽岛作甚?”
“弄他。”
“干他。”
“办他。”
茱萸观的小弟兄们义愤填膺。
“回城准备。”宣凭招呼道。
梭风离开栈桥,宣凭最后望了眼观门,茱萸观的牌匾上,钉着几十支羽箭,扎得少年胸中刺痛。他正了正芯蕊阔剑,提足一口气,恍若吸纳弦海神威,聚拢九天霸气。
星辰依旧,今非昔比,宣凭早已不是两年前的羸弱少年,他手里有剑,胸怀壮志,还有一帮好兄弟。年轻人终究要出头,那就用贼寇的头颅和鲜血来祭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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