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清暑解渴,甘蔗喂。”一个衣服紧绷的小贩刻意凑近军帐,拢着嘴吆喝。
金蝉听着吆喝声,嘴角一勾,霍然起身,抱拳拱手道:“大将军军务繁忙,我等告辞。”说着拉起飞鳇快步离开。
统领:“……”
出了军帐,金蝉瞥了一眼背着竹篓的黄雀,并不上前搭话,若无其事地跟在不远处。
金蝉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脸颊,长长出了口气,问:“哥们儿这演技怎么样?”
“必须是个角儿!亲大爷死了,也就哭到这份儿上。”飞鳇挑了挑大拇指。
“你大爷!”
没走多远,三个人看似偶遇地来到啸鹤的地摊儿旁,蹲在地上指指点点。
“两支眼,一艘送信儿的船,坎震各一个,坎位叼狗尾巴草,震位跛了一只脚,兑位绿顶海船,舱里坐着人,脖项挂白毛巾。”黄雀嚼着甘蔗说。
“金蝉飞鳇,你俩分开走,把眼带到僻静处,我跟啸鹤尾随,做了他们。”
黄雀说罢,依旧蹲在地上和啸鹤假意还价。金蝉拉起飞鳇,还大声吵吵:“走啦走啦,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人儿哟。”
“该你了,这个。”金蝉捂着小腹提醒飞鳇。
“哎哟哟,肚子,肚子疼,我去个茅房先。”啸鹤转脸入戏。
“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出海的船。”金蝉说罢,两人分道扬镳。
狗尾巴草和跛脚矮子相视一眼,分头跟了上去。各到僻静处,两个眼线愈发谨慎,与金蝉飞鳇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即便被目标发现,也能及时脱逃,可他们没想到,真的有黄雀在后。
金蝉走进一处背街小巷,哼着小曲儿,吊儿郎当,跛脚矮子亦步亦趋,离着有四五丈。金蝉侧头听着身后的声响,嘴角一勾,对着虚空说道:“不用再送啦。”话音刚落,双脚点地,一个后空翻,半空中转体,面向来时路。
跛脚矮子猝不及防,愣了半息,扭头就跑,刚一转过脸,砰的一声闷响,面门剧痛,瞬间昏死过去。
啸鹤缓缓站直马步,放下手肘,对着小金子扬了扬头。
狗尾巴草比跛脚矮子小心得多,总在墙角处探头探脑,七扭八拐跟着飞鳇找到茅房,飞鳇捂着肚子溜进去,狗尾巴草想了想,还是决定在门口等。
黄雀嘴里衔着甘蔗,双手系着腰带,从茅房走出来。狗尾巴草一怔,撇了撇嘴,心说话,里面那么臭,这人也吃得下?
黄雀与他擦肩而过,二人对视的瞬间,这厮发现不妙,刚要拔腿跑,被黄雀一甘蔗砍中后脑,应声倒地。
飞鳇闻声,捏着鼻子从茅房里钻出来,踢了一脚地上的人,瓮声瓮气地说:“你个龟孙,好大的面子,为了逮你,大师兄头一回在茅房里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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