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镖师一时语塞,心说话,不是该我问你吗?
小镖师也机灵,见那人负手站在门外,又扭头钻进船舱。
“高人,这是小东主留给您的。”小镖师双手捧着一个长条形的麻布包,呈到那人面前。
“小东主?”斗笠人问。
“高人恕罪,茱萸观弟子宣凭,就是我家小东主。”镖师释疑道。
“你家?”斗笠人又问。
“高人有所不知,我等是足赤镖局湛南城分号的镖师,奉小东主之命,在此等候高人多时。”
“这小子人脉还广咯。”斗笠人喃喃道。
啪的一声,斗笠人猛然出腿,脚尖踢击镖师双手之间长条布包的正中,吓得小镖师一个激灵,却呆愣原地。布包飞上半空,皮瓤分离,重物坠落,麻布飘落风中。斗笠人并未抬头,飘飘然出手,一把将重物接住,不由得一怔。
“臭小子。”斗笠人抬起头,嘴角上扬。
她轻喝一声:“出海。”
有月的夜晚,令人感慨,无光的苍穹,孤冷如海。唯有船头破浪之声作伴,宣凭负手站在甲板上,任由海风拂面,夜海空空,脑海也是空空。
他不禁想起先生让背的诗,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嗯……不是这首;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美轮送我情,什么玩意儿;蓖蓿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弋江天际流。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但愿人长久,安静待一会……
“凭子,还没睡?”黄雀问道,递来一件罩衣。
“大师兄,睡半截起来的,等会儿接着睡。”宣凭将罩衣裹在胸前,颔首致谢。
“怪我,搞砸了。”黄雀对下午的事念念不忘。
“这下不好办了吧?”黄雀歉意地问。
“本来不好办,大师兄引蛇出洞,反倒好办了。”宣凭坦诚作答。
“啊?怎么个好办法?”
“甩开膀子办。”
“无所顾忌的那种?”
“嗯,狂野放浪的那种。”
“好!”
海风微腥,血腥的腥。
寒期远去,六月末正是海鱼肥美的季节。去久岛的途中,总有渔船相伴,辛劳的人们,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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