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大哥,船凑够了就发,等信号。”宣凭挑起大拇指说道,船把头心说,自己第一个到的,难不成还能多分一些赏银?
“船家,绕岛吹螺号,还能多领二两银子。”宣凭补充道。
船把头一听双眼放光,点点头,转身就去吆喝水手:“螺号都给我吹起来,能吹多响吹多响……”
越来越多的渔船向久岛聚拢而来,每艘船上都挂着足赤镖局的褐红镶黄旗,打眼望去,有一支中等规模水师舰队的排场。
当初在黄鱼港的时候,宣凭交代弟兄们,每船二两银子,挂上镖局的旗帜出海,得一两;到久岛近海时,环岛一周,领取另外一两。
毫不费力,白得银子,哪有不愿意的,尤其是渔船,本来的捕鱼区域就在久岛附近。
奉奈海峡,暖水的弦海与冷水的令海在此交汇,正是鱼群产卵觅食的聚集地。在黄鱼港码头耽误了一天工,乐翻了水手,愁坏了船家,宣凭他们的碎银子犹如雪中送炭。
有的还问,多绕久岛转两圈,能不能多给,小弟兄们按着宣凭的吩咐,笑而不语。
还有的白拿银子不放心,非要刨根问底。小弟兄们搬出宣凭传授的话术,足赤镖局拓展海外业务,推广宣传,无论是高奉客户,还是神奈主顾,不久的将来,也能享受到我大萱镖局极致贴心的服务。
百十两银子全部分完,牛吞虎不解地问:“到了久岛,欠下的另一半银子咋办?”
金蝉笑吞虎太憨:“渔船得银子又没白跑一趟,占便宜别上瘾。”
宣凭却义正严辞道:“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众人:“……”
扯虎皮拉大旗,虚张声势,跟吹牛皮一样,要有范儿有面儿,论排场讲气势。宣凭放眼望去,海面上黑压压一片,螺号声此起彼伏,排场够大,很有气势。
这钱花得值。
久岛近海的渔船越聚越多,已经很分辨谁是谁。茱萸观的船也挂上镖局的旗子,贴岛航行。码头、栈桥、望楼,与上次来没什么两样,一群海寇喽啰聚集在码头上指指点点。
“凭子,准备吗?”黄雀见宣凭仍端着茶碗,似乎还没有放下来的意思,他和小弟兄们对视一眼后忍不住问道。
“不慌,大热天的,到了地方再换。”宣凭呷了一口茶说道。
“地方?这里不是地方吗?”黄雀问。
“大师兄,且看那些海寇,厉害不?”宣凭不答反问。”
“要么老迈,要么瘦弱,不堪一击。”黄雀愤愤道,只盼着早些登岛,冲上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师兄说得没错,就这些个臭鸟蛋烂番茄,肯定挡不住咱们,师兄以为狠角色该在何处?”宣凭继续问。
“要不我先潜进去瞧瞧?”飞鳇跃跃欲试道。
“哦?有名堂……”黄雀经宣凭提示也嗅出非同寻常的气息。
“大有名堂,贼人想套路咱们咧。”宣凭说罢,小弟兄们警觉起来。
赤鸡:“请君入瓮?”
金蝉:“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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