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改装水师的退役战船,不仅仅拆除水战装备,也会增加一些跑镖所需的配置。斗冲的船头,去掉了冲撞用的铜帽,整船制备变轻,为了平衡船身配重,船头上架起一艘梭风,能载货还保持机动性,行走全国水路,无人敢惹,除了彤云寨。
萧葚派出去的两艘斗冲镖码船,一艘船上的梭风,快速向旗舰楼船驶来,船上的弱水喊道:“公主,陈酉和湛南城分号总镖头薛万求见,有宣凭的消息禀报。”
弱水的话还没说完,一身劲装的紫棠公主,听到“宣凭”二字,毫不迟疑,纵身跃下楼船,稳稳飘落梭风之上。
“小柚子,凭儿呢?”萧葚无视她面前正准备行礼的薛万,径直走过来,拉住陈酉的小臂问。
薛万略显尴尬,却识趣儿地闪开路线。陈酉也被公主的举动惊着,咽了口吐沫,行礼回话:“公主殿下,凭子没在久岛,带人去了麂儿岛。”
“怎么回事,速速道来。”萧葚急切地说。
当着薛万的面,小柚子也不好意思添油加醋,将以往经过,原原本本的简述一番。其中,特别强调了,错金银牌在宣凭整个战略战术部署中的核心地位,也着重点出了,镖局上上下下的鼎力支持,完全忽略了,薛万与宣凭伸手比试的部分。
“……多亏了足赤镖局湛南城分号的大掌柜和薛总镖头。”陈酉说着,向薛万抱拳相谢。
“原来如此,谢天谢地,臭小子,看把他能的。”萧葚听罢,嘴角不禁上扬,嗔怒道。
“弱水,给薛总镖头记大功一件,湛南城分号全员另行封赏。”萧葚冲着薛万点了点头,随即拉着陈酉登上楼船。
薛万一脸懵圈,忙施礼拜谢,心里却美滋滋的,感慨自己识人识相,总算没捅篓子。东主没有吩咐,他还得按着小东主宣凭的计划,继续回船坚守防线。
薛万此前是不知道自家镖局幕后东主为何人,以他这个级别,认得总号总镖师,原禁军统领单宁,已经是最大的领导。看着黛宗和左右镖码船的气势,也猜出八九,更何况,镖局的东主再牛,也大不过萱国公主。
弱水跟着两艘船靠近久岛,见近海海面上黑压压的渔船上都挂着一面镖局的小旗子,满腹疑惑,多方打听得知,渔民们还在等银子。
绕岛半圈,一眼瞅见斗冲镖码船上的陈酉,这才接上头。乘梭风来旗舰楼船的路上,弱水听陈酉口沫横飞唠叨了一路,这才了解情况。弱水不禁感慨公主识人太准,也赞叹宣凭这小子真有主意,这娘俩,不是母子却胜似母子。
回到黛宗改装的旗舰楼船上,陈酉瞧见三沙和风雅颂不由得吃了一惊,忙上前分别见礼。
看着艳绝,却与红着脸尴尬一笑。艳绝下意识地双手护在胸前抱着肩膀,陈酉见状,更加地难为情。萧葚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嘴角一勾。
站在紫棠公主身边,陈酉定了定心神,心里想着,绝不能给凭子和茱萸观丢脸,他拔了拔腰板儿,昂首挺胸,不断给自己打气。
无论侍女艳绝弱水,还是三沙风雅颂,都只能分列两旁,只有我小柚子,宣凭的兄弟,才能站在公主身旁。想着想着,陈酉心里那叫一个春风得意,迎面的海风把嘴角吹到耳朵根,小柚子心中叫好,由衷赞叹宣凭的安排和部署。
萧葚又问了些细节,随即唤来三沙风雅颂,拨出六艘斗冲镖码船,全速前往麂儿岛驰援宣凭。
堂哥萧乘虎果真没看错人,凭儿年纪轻轻,却有勇有谋,胆大心细,说不定麂儿岛上也会有堂哥的下落。
萧葚唤来艳绝弱水,吩咐几句,两个侍女引一艘船驶向久岛……
渔民们吃过饭,剔着牙,坐看天色渐晚。众人四下张望,互相打听,谁也没找见散财童子们的船,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的。费了半天劲,只得了一半银子,又绕岛又吹号,还差一半的钱,心中多有不甘。
“船家,还旗子,换银子。”弱水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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