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寇的注意力,全部聚焦在码头一线,和两群勇武坚韧的诡异对手交战,一群人年纪轻轻武艺高强,另一群人不是军人却胜似军人。
或者,他们压根儿就没想到,本应该被困久岛,命丧火海的人,竟然把战火烧到了他们的家门口,毫无准备,猝不及防。
码头上,围攻小六仙和镖师们的后队更是倒霉,被一红一白两个狐脸儿和一个蓑衣人杀得屁滚尿流。
尤其是那个白脸狐狸,手中一把阔剑,面无表情,剑剑直刺要害。贼人只觉得眼前一道金光闪过,喉咙心口凉飕飕的,多了几个小口,还没反应过来,就去阎王爷那报到了。
白脸狐狸的眼神冷漠,剑锋更加冰寒,招招一击必杀,冲向他的人得不到任何怜悯,你若退缩让路,他会狐媚一笑,诚恳客气。
被红脸狐狸盯上的,也好不到哪去,终究是死,反倒更遭罪。雁翎刀要么划开喉咙,要么剖开胸膛,濒死之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内脏,发誓来生不做贼人。
蓑衣人要仁慈许多,过她手的海寇,全部丧失战斗力,不是手筋脚筋被挑断,就是缺胳膊少腿。
很快,海寇的阵型被杀穿,狐狸蓑衣三人组与码头的友方汇合。蓑衣人摘下斗笠,负手站在八个徒弟身前。
“师傅,师傅。”众弟子惊呼。
“师傅,您这副扮相,唱的是哪一出啊?”金蝉笑着问。
“捱过这一关,想听哪出唱哪出。”映红道人将斗笠背在身后,从地上挑起两把海寇弃刀,大喝一声:“茱萸观小八仙,列阵!”
“呼!”
众弟子得令而动,赤鸡白狗,吞虎飞鳇,金蝉黄雀,啸鹤冰糖,乾坤巽震,坎离艮兑,正东正西,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各安其位。薛万带领的镖师们也重新整队,分列每一位弟子身旁。
芯蕊剑,雁翎刀,双钺双斧,双锤双叉,双钩一对匕首剑。
“出一趟远门,收获不小啊。”映红道人笑着说,众小弟兄抓耳挠腮,羞涩憨笑。
当,映红道人将手中双刀相碰,刀尖指前方贼寇,招呼一声:“出击!”
八卦形辐射发散,突围圈迅速扩大,如决堤的洪水,将海寇围拢的阵型冲垮崩溃。一个海寇开始逃跑,紧接着就是五个、十个、五十个。哀嚎中尽是恐惧,即便说的神奈语,也猜得出来是些哭爹喊娘的话。
“巴嘎。”离码头不远的望楼上,站着七个黑衣人,皆是神奈忍者的装束。其中,忍者服胸口暗绣“丙”字的那人,轻蔑地骂道。这厮人中一撇胡,薄片上嘴唇下是两颗大板牙,看着十分欠揍。
“尹丙大人,就是那几个人,他们联手偷袭我,尤其是那个,戴白色狐狸面具的,他说神奈忍者是废物。”刀螂杜疾浪双膝跪地,愤恨地说。
“纳尼?”大板牙嘴角一撇,却毫不生气。
“他,说的没错。你,就是那个废物。”尹丙用蹩脚的萱国话说道。
刀螂一听,慌忙跪扑到大板牙脚下,脑门儿贴着地板,叽里哇啦地说着,无外乎是些道歉认错求放过的话。
大板牙身旁的六个人见状,不约而同地冷哼,鄙夷至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