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虫,我不要再跟你废话,一切都结束了,去死吧。”北佳也得意地说。
“撒库狗!”
宣凭大喝一声,一道厉闪应声劈下,击中将字船桅杆,白光刺眼,火凤凌日旗瞬间被点燃。雷声轰鸣,紧随其后,吓破怂人胆。
神奈的弓箭手和掷矛手不由得后退几步,有的水兵甚至一屁股坐到甲板上。北佳也惊得缩了下脖子,又故作镇定。狎豚鹰肩头颤了一下,面不更色。
“咦,如有神助啊,小爷带你们玩个大的。”宣凭喃喃自语,计上心来。
“天灵灵,地灵灵……”宣凭原地起乩。
他不时地抬头,盯着桅杆上被火燎燃的旗子,瞅准了火焰迸发的时机,猛然戴上白狐狸脸的面具,暴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伴着话音,火凤凌日旗轰然火起。
“稻……稻稻,稻荷神!”也不知那个海寇喊了一嗓子,神奈水兵骚动起来。
“装神弄鬼,臭虫我要踩死你。”北佳也怒吼道。
“我头顶天,脚踏地,岂是你能踩的。”
“人说我,无父无母,无法无天,今天就叫你们尝尝我的厉害,呜呀呀呀……”宣凭轻蔑喝道,一瞪眼,抽刀提剑,飞身跳上一艘貘王丸。
“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钧;铁拐李,旋肘膝转醉还真。醉罗汉,横眉怒目力降龙;醉猛虎,奔腾下山擒豺狼。”宣凭左劈右砍,嘴里念叨,只觉得身边缺个戏班子。
这边刚投入战斗,包围圈的东边又嘈杂起来,一艘大船硬生生冲进包围圈,神奈的警报哨音急促刺耳。
宣凭隐约瞧见大船桅帆上的萧字,暗自摇头:“一群执迷不悟的家伙。”
宣凭在神奈的貘王丸间穿梭,奔向包围圈的东边。白狐狸脸映着火光分外诡异,神奈水兵大多措手不及。
近距离作战,弓箭和标枪施展不开,弦还没拉满,矛尚未掷出,神奈水兵的咽喉或心口,就留下芯蕊剑和天罡刀到此一游的痕迹。
架不住神奈人多势众,不多时,宣凭就被困在人群中。奈何剑是宝剑,刀是宝刀,神奈水兵的凡夫俗子哪里是宝家伙的对手,虚空中徒增血腥味而已。
隔着三艘船就是黛宗了,宣凭手下加快,唤出一招杀敌模式。宣凭高接低挡,左刺右斩,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后眼前,却没注意到一个黑影快速向他逼近。
在第二艘船上,遭遇七八个高阶水兵持刀阻拦,推进的速度慢了下来,若不是箭羽岛上长期的刻苦训练,换做旁人累都要累趴下了。
宣凭出手的速度变慢,砍翻了几人后,汗水浸湿锦袍。三个高阶水兵将他围在当中,两方僵持,四人原地打转。
他并不急于出手,反而乐得小憩。宣凭控制鼻息的节奏,出汗的手心在衣服上蹭了蹭。
就在此时,忽觉耳后恶风不善,头顶上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宣凭后悔自己疏忽,只得狼狈地骨碌出去。一柄十六叶武士刀,斩在宣凭一息前站的位置,刀锋划开锦袍,屁股后面成了燕尾开叉。
宣凭站定身形,一甩一摆,眼神寒如冰窖,刀剑在手中翻转,负手而立。
“想吃我的仙气?”宣凭冷哼道。
北佳也一愣,脸上写着没听明白。
“想吃我的屁?”宣凭补充道。
“哈哈,我倒是看看,你能支撑到什么时候,瓮中捉鳖,关门打狗,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北佳也滔滔不绝。
宣凭脚尖卷起地上一柄刀,一记回旋踢,刀尖直奔北佳也面门。
“巴嘎!”北佳也格挡来刀,狂暴嘶吼。
“屁话多过文化,唧唧歪歪,好生恼人。”宣凭嫌弃地说。
“你急着去投胎吗?我就是要玩死你。”北佳也狞笑道。
宣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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