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鱼港码头,人头攒动。师傅映红道人、匡宫保、大金子带着一众茱萸观师弟,郭掌柜、任管事、总镖头薛万领衔几十位镖师,逾百人齐为宣凭陈酉小七仙送行。
互颂衷肠,依依惜别后,众人登船。
“足赤镖局的弟兄们。”薛万高声唤道。
“呵!”
“祝茱萸观弟子,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一路顺风……”
“马到成功……”
映红道人跟匡宫保大金子耳语几句后,大金子叉腰吼道:“茱萸观弟子!”
“呼!”船上船下全员肃立。
“初心不改,得胜归来!”
风劲帆鼓船行疾,海阔天高任鸟飞。南下京城的几天水路,没有打情骂俏,没有嬉笑玩闹。茱萸观的弟子们除了日常的操练外,就是听栾老师讲课。
自从与宣凭约定,来看茱萸观弟子们的武举大比,栾小青就没闲着,她虽为女儿身,也是紫襄宫出类拔萃的武学子。
她将多年所学的笔记整理出来,又把过往武举大比的考核题目分类成册,为的就是给宣凭他们开开小灶。
也许,她还想将自己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梦,通过宣凭来实现。总之做足了功课的栾小青一刻也没闲着,将紫襄宫绝学和盘托出。
水路最后一天,傍晚之时,鸥逐浪,鱼穿涛,风清气爽。甲板上两个矫健敏捷的身影,披霞而舞。
“小擒拿三十六路,大擒拿七十二路。桥来桥上过,脚踢脚下消……”宣凭边说边练,栾小青背着手左右查看。
“凭儿,练的不错,擒拿手的关隘要领你已掌握,但仍需要日日操练,业精于勤,而荒于嬉,你可记住?”栾小青教导说,一副老先生的口吻。
“弟子谨记,但弟子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宣凭肃立,正经地说。
“但问无妨。”
“栾大师,为什么要摸下巴呢?您又没胡子。”
“讨厌……”
“锁喉俯身肘击马。”
“按头箍手转腰马。”
“单擒,随手转。”
“双擒,扣带锁。”
“哎呦呦,怎么咬人呢……”
下层甲板上,陈酉和小七仙们也刚刚对练结束,众人靠在船弦上,喝水休息。
“小柚子,咋啦?明天就到临安了,你怎么愁眉苦脸的?”金蝉问。
“唉,愁啊……”陈酉的目光从上层甲板上收回来,摇头叹息道。
“还愁啥,小青姐给咱开了小灶,过了路试,登上海客瀛洲,妥妥的。”
飞鳇:“小青姐,兵法诡谲。”
啸鹤:“小青姐,拳脚乖张。”
“小青姐,巾帼不让须眉,咦……呀。”赤鸡探出兰花指,嗓音尖厉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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