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子,那鸟话能信吗?”陈酉问。
“鸟话比人话靠谱。”宣凭若有所思道。
“那不就发了,殿下,肯定是皇亲贵胄啊。”金蝉惊呼道。
“抱紧凭子的大腿。”飞鳇欢呼道。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金蝉吆喝起来。
赤鸡:“……”
白狗:“……”
“赤鸡和白狗发达了,俺们怎么办?一个都不能少哦。”吞虎说。
“苟富贵,勿相忘。”啸鹤笑道。
小六仙热烈讨论,陈酉却见宣凭眉头微紧。
“凭子?”陈酉轻唤,小弟兄们也停下来,众人看向宣凭。
“这下就不好办了。”宣凭说着,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此话怎讲?”陈酉惊问。
“万一爹娘不够富贵,怕让哥几个失望。”宣凭笑着说。
“别听他们几个起哄,不管咱爹咱娘如何,只要能找到,大家都为你高兴。”黄雀拍了拍宣凭的肩膀,众小弟兄也凑过来,八只手搭在宣凭的肩头。
“茱萸观弟子,团结一心,勇往直前。”小弟兄们齐声高喝。
大比在即,宣凭并没有说出自己真实的看法,他不想扫了弟兄们兴。爹娘越“富贵”,寻亲之路将越困难,找到他们的可能性也越低,甚至还会连累弟兄们,将大家的安危置于危险的境地。
人言,带着各自的情感、目的,甚至执念;鸟话,只有朝夕相处的熟悉,更何况是天麻那种老鸟。
听到“殿下”二字,宣凭没有丝毫的惊喜,反而陷入深深的担忧。单纯的寻亲将掺杂各方利益,有人愿你生,就有人盼你死,或者不是盼,而是要置你于死地。
踏勘完各项考核场地,晚饭前是分组抽签。十分凑巧的是,“勇”字黛宗船上,湛南路茱萸观、岭南路甘凌院、前海路同熏院和孜州路的马刀坊,仍分在一组,花名:青龙。
岭南路和前海路的武学子,皆因分在青龙组而欢喜,视彼此为对手,根本不把湛南路和孜州路放在眼里。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茱萸观的小弟兄们也是这么想的。第一轮没遇上“三宫”,避免恶战提前,也好储备体力和精力留在决赛。孜州路马刀坊的九个人,仍是冷眼冷面,不知是作何感想。
翌日,日朗风清,波澜不惊,像个开幕战的好日子。
吉时到,十六路武学子,齐聚一堂,接受主考官和兵部官员的检阅。每路九人,四路一个方阵,个个衣衫齐整,身姿挺拔,是大萱国新生代的精气神。
武举大比期间,只有开幕战和决赛才有朝廷的高级别官员到场。开幕战通常由兵部尚书出席,决赛及入冠霞门的仪式则是摄政王亲自到场。
本届武举大比仿佛格外受人关注,兵部尚书和太尉竟然同时出席。督练台上,凉棚之下,元崇礼和倪汤分列韩尘纲两旁。
“元大人、倪太尉,咱就开始?”韩尘纲问道。
元崇礼点了点头:“请上柱国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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