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说笑了,先生在湛南城的小宣河中将我捡起,宣凭的父母恐怕不会是京畿路人士。”宣凭一笑,解释道。
“别人看得准不准不好说,老奴是不会看走眼的。”老太监笃定道。
“公公,可有证据?”
“老奴服侍殿下时,殿下也如你般年岁,眉眼相似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但你这身英气,未必有几人能看透。”老太监自信地说。
宣凭听罢微微皱眉,理了理衣袍道:“时候不早了,公公还是再看看我们的礼仪吧。”
“上柱国大将军到……”殿外,小太监通禀道。
“老奴先行告退,你我的谈话,不要为外人道也。”老太监叮嘱道,二人从屏风后走出。
“侯仙枝拜见大将军。”老太监施礼道。
“侯公公别来无恙,怎么?侯公公还给开小灶了?”韩尘纲朗笑道。
“冠霞门弟子登科,这么重要的庆典,陛下太后都会接见,老奴自是不敢怠慢。”
“太后也出席?”韩尘纲诧异道。
“武举大比停办一届,此次甚至隆重,陛下太后求才心切,可谓是皇恩浩荡。”
“那就更有劳公公费心了。”
“大将军再给学子们交代几句,老奴先行告退。”侯仙枝说着,又看了宣凭一眼,缓步离开。
“公公慢走。”
韩尘纲看着魏仙枝的背影,微微皱眉,对着宣凭说:“魏公公是个靠得住的人。”
“大将军,何以见得?”宣凭问。
“老魏跟过先皇,又带过铉赫太子,现如今侍奉陛下,算得上半个赵家人了……”
“原来如此。”宣凭若有所思。
韩尘纲收回视线,朗声道:“行啦,都精神点,今天就在今天了。”
……
勤政殿,皇帝寝殿。
“陛下,今日精神得很。”皇太后亲自为皇帝整理龙袍,言语间满是疼爱,儿子再大,即便当了皇帝,也是儿子。
“娘,只有咱娘俩在的时候,您就别拘礼了。”
“礼数不能丢,你是当今陛下,要有皇帝还有的威仪。”
“儿子就是逢年过节,祈福求雨的时候出来露露面,威不威仪的不当紧。”
“你终究会亲自理政的,多跟你叔父学习。”
“娘,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娘还不清楚,这个皇帝儿子真当不来……”
“册儿慎言。”
“娘……”
“唉……”母子二人不约而同地叹息道。
知子莫若母,自己儿子的脾气秉性、能力修为,当娘的何尝不知。看似坐了十五年的皇帝宝座,却没有一天稳当过,母子俩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除了穿身穿龙袍住在宫里,整个帝国的运转与赵铉册并无关系。
“要是我铉赫哥在就好了,我还能当个闲散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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