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为你指定的这门婚事,那孩子是我大萱国新科冠霞门弟子,日后必是军中新贵,比那些王子王孙丝毫不差。”
“莹莹他爸?!”乔摘雪心中惊呼,又暗自揣度起摄政王说过的话。
“我欠他的……本属于他的东西,我却无法还予他……”
念及紫棠公主对自己讲起的过往,乔摘雪骤然觉得,“莹莹他爸”的身世,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嗯?赢什么?”赵乾治问。
乔摘雪回过神来,搪塞道:“没什么,有大萱五万精兵,海西一定能赢。”
“多谢王爷成全,摘雪告辞。”乔摘雪抹了一把眼泪,转身离去。
赵乾治疑惑不解,却只是摇了摇头,自我安慰道:“慢慢处,处久了就有感情了,强扭的瓜也甜。”
发兵海西的决定,先于乔摘雪借兵。海东海西与大萱虽非一国,却也称得上参州内陆的西北门户。唇亡齿寒,不言而喻,恐怕还有二大爷的私心。
……
宫城门外。
“甜。”
“嘶……吸口气儿都是甜的。”陈酉眯着眼抻着脖,深吸一口气,品了品感叹道。
随着宫门咣当一声关闭,走出皇宫的茱萸观小弟兄们,一个个怅然若失,仿佛梦一场。
“武举大比这就算结束了?”金蝉疑惑地问。
“别叫醒我!让我再在梦里待一会。”白狗闭着眼睛说。
金蝉叫道:“胖狗子,快起来,拜堂了。”
“我是谁?我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赤鸡茫然问。
“我怎么也觉得脚底下轻飘飘的?”飞鳇问。
“鳇,谁说的‘蛏子岛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飘我不飘’的?这就醉了?”啸鹤问,众小弟兄听罢,一阵哄笑。
宣凭回首,望向高大的宫门,手抚胸口,掌心下的微微凸起,是内衫里的鱼龙耳坠。
“爹娘,孩儿一定会找到你们。”宣凭摩挲着锦袍外的凸起,暗暗许下誓言。
“谢谢凭子。”黄雀抱拳说。
“谢谢兄弟。”宣凭回过神来,还礼道。
“茱萸观弟子!”宣凭呼喝一声。
“呼!”
“谢师傅!”宣凭领众小弟兄,面朝东北,箭羽岛的方向,双膝跪地,俯身叩拜。九个人沉默不语,感慨良多,耳畔似是响起师傅映红道人的谆谆教诲。
没齿难忘是师恩。
“谢谢你俩,咱能不能正常点?”陈酉打破沉默,矫揉造作地学着宣凭和黄雀躬身对拜的模样。
宣凭黄雀相视一眼,彼此会意,对准小柚子撅起的两半儿屁股一人一脚。
“哎呦呦,就是这个味儿。”小柚子捂腚尖叫。
“不是我想打断你们哈,我还是那个问题?咱到底吃不吃饭了?我真的能吞下一只羊了。”吞虎嘟囔道。
“小柚子!”宫门外不远处,两辆马车旁,有人挥手呼喊。
“艳绝?”陈酉惊呼。
众小弟兄快步上前,宣凭施礼道:“多谢姐姐来接。”
“两位公主殿下,皆有要务在身,你家先生跟着去忙了,海西郡主也有事。饿了吧?先带你们去填饱肚子。”艳绝看似轻松地说,却似有难言之隐。
“想吃什么?”艳绝问。
“七同斋吧。”宣凭提议道。
吃是一方面,还有人需要去第一时间感谢。小弟兄们毫无异议,欢欣鼓舞地跳上车,开始比赛默背菜名。
上车前,宣凭四下张望,却没有见到那个人。
到了七同斋,得知茱萸观弟子入冠霞门的王大勺和万掌柜乐得合不拢嘴,封店庆贺。王大勺嘴里念念有词:“有其父必有其子。”宣凭笑脸回应,却显得坐立不安。
“柚子,你带弟兄们去吃着,我再去请个恩人。”宣凭嘱咐道,便跑出门去。
……
荃蔴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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