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以了吗?”海棠花问,此刻距离二人请萧葚配合“演戏”,又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孩子们好不容易吃顿踏实饭,怎么也得消消食再动手,否则容易伤胃。”
海棠花:“……”
“弱水将无关人等带出来,只留凭儿一人。”
“啊?哦。”弱水为难,只得领命,硬着头皮走进七同斋。
“水姐,你怎么才来?”宣凭见弱水进来,远远的招呼道。
“我吃过了,来找艳绝的。”
“金蝉,快,添副碗筷。”宣凭怼了怼一旁呆愣愣的金蝉。
一向机灵的小金子,自从在蓖蓿山的时候,被宣凭用来抵挡女色的考验,抱了弱水的腰后,再见到这姑娘就扭捏尴尬、手足无措,并且没有好转的迹象。
金蝉经宣凭提醒,慌不择路地取回碗筷,又搬来板凳,用袍袖擦拭了好几遍,才请弱水坐下。
“介绍一下。”宣凭起身隆重地招呼道,“栾小青,茱萸观的好哥们、好兄弟,没小青姐,冠霞门弟子可拿不下来。”
栾小青白了宣凭一眼,热情地跟弱水打招呼。
弱水仔细打量栾小青,同为女儿身,她也不由得暗暗赞叹,对方的容貌和气质,着实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还在湛南城的时候,栾小青随茱萸观弟子登船后,她和彤云寨的情况便通过陆路,先于镖码船抵达临安城,并第一时间送到萧葚手上。
查明他们底细的工作,便由弱水经手。即便动用了满堂红的势力,除了栾小青是紫襄宫弟子的背景外,有关彤云寨的消息仍是寥寥,这也令紫棠公主难以放心。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又是个武艺高强的俊俏姑娘。若不是,公主有命在身,弱水真想发问,探探对方的底。
艳绝看出弱水的心思,脚底下碰了碰她,问道:“找我何事?”
弱水凑到艳绝耳边低语几句,对方一皱眉,显得有些为难。
艳绝看向栾小青和宣凭,二人的眼神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完全不受旁人的嘈杂所影响,着实让人羡慕。艳绝见状,忽地计上心来。
艳绝凑到陈酉耳边,也低语了几句,说罢,拉着弱水离座走开。陈酉听闻艳绝所说,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他侧头小声地对金蝉说了几句,也起身离开。悄悄话击鼓传花般,一个一个地传下去,直到饭桌上只剩下宣凭和栾小青。
“真是好兄弟。”栾小青看看四周感慨一句。
“都是好兄弟。”宣凭含笑到。
“没什么要说的吗?”栾小青若无其事地说。
“谢谢你。”
“只是谢谢?没点儿实在的?”
“实在的?”
“嗯,例如以身相许、私定终身什么的。”
“呃……”
“怎么?舍不得?都留给海西郡主吗?”
“瞧你说的,怎么着也是先认识的你。”
“然后呢?”
“这个,放你那。”宣凭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样用手帕包裹的东西,郑重交到栾小青手中。
“这是什么?”栾小青疑惑,正要打开。
“回去再打开看吧。”宣凭神神秘秘地说,“谢谢你。”
“爱一个人不用说谢谢。”栾小青纠正道。
“哎呦喂,听得我都要哭了,好感人儿哦。”窗口处,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传来。
“嘿嘿嘿,我说冠霞门弟子,你就从了吧,哪有让姑娘家上赶着的道理。”另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命令道。
“嘻嘻嘻,就是就是。”尖声尖气那人附和道。
二人身穿夜行衣,面罩黑巾,一前一后跳入店内,声息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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