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激战正酣,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的难解难分。但又互相默契,皆为过招,并非杀招。
宣凭基本断定,对方绝非山民,刀法虽精奇诡谲,但仍跳不出参州中土的路数。你来我往,顶牛较劲,都想探探对方的底,只有打下去,都不愿喊停认输。
大开大合,一波拼刀之后,彼此弹开。宣凭趁机,掏出一个黑布包裹的圆疙瘩,贴地甩抖,漆黑的货舱,荧光乍起,夺人二目,夜明珠顺势骨碌出去。宣凭蹬地跃出,再次逼向那人。
电光火石之间,夜明珠的上空,一条光亮,几乎同时而来,直奔宣凭颈嗓而来。
“遭!”宣凭暗叹一句,凌空挺身,避开要害,袖箭直击前胸。
当,啪!一声脆响,袖箭从宣凭胸前跌落。
“还你了。”宣凭喝道,撩开锦袍,抖出最后那支瓷盘的碎片,双手握刀柄,拧身挥臂,刀面撞上瓷片,炸裂迸射,其利其速,并不逊于袖箭。
当当当当,对方挥刀格挡。正在此时,宣凭的刀就到了,以上示下,劈山开石。
“开饭啦!”舱门口,有人断喝,火光通亮,宣凭一眼瞥见,身前那人锦袍上,暗绣的侧耳麒麟纹。半空中,强行拧身,咔嚓一声,天罡刀贴着对方肩膀而过,一把没入地板。
“再磨蹭,肉就没喽。”海棠花说罢,插下火把,转身离去。
宣凭身旁那人,收刀入鞘,捡起地上的夜明珠,掂了掂:“挺沉。”
说罢,将夜明珠抛给宣凭,一抖锦袍,头也不回地走出货舱。
宣凭撤刀起身,正瞧见地上的一枚袖箭。三寸来长,细如柳枝,黄澄澄的,做工精致,只是没有尖儿。
等宣凭走出货舱,船旁栈桥上,支起几口锅,咕嘟咕嘟,正冒热气。茱萸观的小弟兄们围坐一起,见宣凭出来,齐刷刷挑了挑大拇指。陈酉摆了摆手,又指向旁边,另一口锅旁,围坐四人,还空个位置。
“凭子,就等你了,洗手吃饭。”海棠花招呼道。
宣凭洗了手,来到锅旁,正要施礼,被后庭花一把拉坐下来。
“边吃边说。”海棠花递来蘸料和碗筷。
“蝶恋花、叠萝花。”后庭花介绍道。
“这届冠霞门弟子,还行。”叠萝花冲着宣凭一笑。
“明日起,跟我学袖箭。”舱中那人说。宣凭这才看清他的长相,棱角分明,傲骨铮铮,杀气遮不住帅气。
“刀法也想学。”宣凭歉意地笑道。
蝶恋花抬起胳膊肘,指了指身旁,淡淡地说:“找他。”
叠萝花冲着宣凭挑了挑眉。
“多谢四位大人。”
“别大人大人的,生份。”后庭花说。
宣凭一抱拳:“海哥,庭哥,蝶哥,萝哥。”
茱萸观的小弟兄们也,转向四花,抱歉喊道:“海哥好,庭哥好,蝶哥好,萝哥好。”
“痛快。”海棠花振臂一呼,“大萱将士,纵横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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