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凭大喝一声吼,恶鳄们皆有所忌惮,三个鳄鱼小弟,站在原地,踌躇不前,都冲着鳄老大哼哼哧哧。
“就你们几个,加起来还没八哥天麻聪明,能商量出来个鸟?”
许是鳄鱼们商量妥,也可能被宣凭所说激怒,三条鳄鱼小弟合围而上。
经过一番争斗,各自揣度对方套路,鳄鱼们也不再寄希望于一口咬住宣凭,而是频频攻击其下盘。
九条鳄鱼时,你一口我一口,后面的挤不上来,无甚章法。仅剩四条后,反倒配合默契,多用尾部横扫攻击。鳄鱼尾部灵活,鳞甲坚硬,芯蕊剑周围遍地鳞片,却未能毙命。
持续火力全开,频繁闪转腾挪,宣凭体力消耗巨大,距上一次吃饭也过去许久。真男人也跳够五十下,再打下去已是孤单真英雄。
被三条鳄鱼小弟围攻之时,鳄老大却在外围游走,伺机而动。宣凭看穿它的心思,调整身位,不让鳄老大转到自己身后。几番躲闪之后,宣凭纵身跃起,避开两计扫堂“尾”,落地时,却不偏不倚又不巧地踩在两片叠合的碎鳞上。
嘭呲,宣凭猝不及防仰面摔倒,少年人半空中,抖扭肩背,腰眼发力,强行拧转身形,脸朝下以剑杵地。一旦仰面栽倒,凶鳄扑咬,将难以抵挡。俯身向下,阔剑在手,也要战个鱼死网破。
正被宣凭料中,剑尖尚未触地,一条黑尾已到近前,宣凭横滚飞旋,剑气借风势,又利上三分。
噗嗤一声,五尺长尾巴尖。齐刷刷削断。
断尾鳄狂暴,猛扑而来。宣凭也起了暴脾气,双手握剑,一通挥砍,将狂鳄劈成几节肉块。
“还有谁?!”宣凭暴喝。
两条鳄鱼,不由分说,双嘴齐发。宣凭俯身,对准两鳄侧腹,噌噌两剑,肠肠肚肚散落一地。
宣凭一皱眉,却想着,羊杂牛杂味美,不知这鳄鱼杂碎好不好吃?
巨鳄就在宣凭斩杀残余的几息间,转至其身后,突然前腿蹬地跃起,直扑宣凭后颈而来。宣凭再想躲,已然不及,只得背刺一剑,听天由命。
宣凭凝眉怒目,不闭眼也未眨眼,只待命运降下,与他战个你死我活。
几息之后,身后毫无动静。宣凭先是瞅准机会,钻身而出,定睛观瞧。巨鳄没有中剑,也没有落下,反而飞得更高。只是,它身上多了一张血盆大口。
一条满身黑鳞的巨蟒,不知从何而来,咬住巨鳄的同时,将其缠绕。巨蟒打得不可思议,蛇腹处竟粗比人腰。
在宣凭惊诧间,巨鳄已被巨蟒完全裹住,蟒身还在不动转动,巨鳄身上发出嘎嘣咔嗤的声响,脏器挤爆,骨骼崩裂。
宣凭不躲藏,巨蟒也不拘谨,一个愿意看,一个愿意演。巨蟒见观众不退场,有意多加一把力,咔吧一声,巨鳄扭曲,脊柱断裂。
真所谓,山外青山楼外青楼,强中自有强中手,又道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好!”宣凭不禁拍手称快。
巨蟒侧过头来,吐着信子,不怒自威,看起来嘴角上扬,仿佛得意地说:“看好喽。”
它忽然张开大嘴,对准鳄鱼,一口下去便吞下半个鳄鱼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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