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怎么不可能?人帅自有天帮,霸气浑然天成,茱萸观的字典里,没有‘狼狈’二字。”宣凭打趣道。
“那可就真说了?”陈酉友情提醒。
“说。”
“晕倒的时候,洒家也是四仰八叉,天地之间,一个大大的‘大’字。”宣凭撇嘴道,言语戏谑傲娇,实则给众人缓解压力。
陈酉挑了挑大拇指,示意牛吞虎。老虎菜痰嗽一声,双手击掌如惊堂木拍桌,细细道来。
“话说,那茱萸观小八仙之首,宣凭,被迦里山女贼人拖回寨中,凄凄惨惨怯怯,狼狈不堪。正所谓,龙行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胜的猫儿胜过虎,落坡的凤凰,嘿,他不如鸡……”
“太水了,说重点。”宣凭打断道。
牛吞虎刚想继续,被金蝉捂住嘴,小金子接话道:“就是一丝不挂,被那女的,像猎物一样扛回来,浑身光溜溜,裹着藤条树叶,该遮的都没遮住。”
“全走光了?”宣凭惊问。
“一览无遗。”飞鳇说着,四人齐齐点头。
“那岂不是让山民男子们自惭形秽?这多不好意思。”宣凭摇头叹气。
陈酉:“……”
吞虎:“……”
金蝉:“……”
飞鳇:“……”
啪嗒啪嗒,下巴掉了一地。
“说正经的,他们打算如何处置我们?”宣凭坐起,见身上裹着几条破布,怕是比狼狈还惨些。
“哥几个要交代喽。”陈酉唉声叹气道。
飞鳇:“完喽。”
吞虎:“歇菜。”
金蝉:“洗洗睡哟。”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至于嘛?”宣凭见四人垂头丧气,打气道。
“恰恰就只留脑袋。”陈酉叹道。
“什么意思?”
“迦里山版,浸猪笼。”
“扯淡!咱哥们没婚娶,用的哪门子通奸的刑罚?!”宣凭愤愤道,话虽出口,却显得底气不足。
“我向守卫打听了,寨子出去不远有条河,河里都是满嘴尖牙吃肉的小鱼,成群结队的活动,一旦有受伤的活物掉水里,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会被吃的只剩下白骨。迦龙族为了惩罚敌人,会划破敌人的手臂,放在竹笼里,只露头在水面,任由怪鱼疯咬,受尽折磨。”
宣凭:“……”
两天前,众人被阿美率领的迦龙族勇士伏击,宣凭和阿美坠下瀑布,陈酉四人悉数被俘。小柚子、小金子都是能说会道之人,但嘴皮子都磨薄了,也没说动迦龙族人。山民们对萱国仇恨的态度,令小弟兄们错愕。
前朝大茂曾在饶岛设府衙,百年纷争后饶国建立,饶廷对大萱称藩属国,虽是名义上的,但两国并无纷争。反而在迦里山深处,从未渡海去过参州内陆的山民,却对萱国萱人恨之入骨。全因山民妻女被掳走,卖到萱国的青楼,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茱萸观的小弟兄们,虽同样愤恨,却无可辩驳。武举大比前夕,众人在万利赌坊外,耳听眼见,亲历过那一幕。比青楼更可恨的是哪些掳人的强盗,不能根除这些人,悲剧还会上演。
本来,山民会出山前往饶国的市县做工,掳人恶行频发后,山民们重回深山,对外界外人充满敌意。
冠霞门弟子奉命来饶,任务便是平定山民叛乱,如此一来,进一步加深山民与萱国之间的仇恨。
听罢四人所说,对比弟兄们两日来的见闻和感受,宣凭皱眉思索,断定其中必有隐情。某些势力不遗余力,制造大萱与山民的矛盾,背后暗藏不可告人的阴谋。
“鸩鸟阁?”宣凭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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